我爽吗?”宗迟故意说,“你奶头好像变大一点了,我再吸一吸,会不会把护士服都顶开?”
他把简常彻撑在沙发背上的手抓起来,不准他扶着。简常彻的呻吟声一下大起来:“不行不行,太深了。”
嘴上说着不行,但也不见他反抗,汗珠挂在他鬓角和鼻尖,殷红的舌尖微微顶着牙齿。简常彻五官还残留着一丝男孩儿的稚气,但眉眼却已经完全被欲望所笼罩。风情万种的男孩儿在他大腿上起起伏伏,把他的阴茎吞进去又吐出来一点,宗迟觉得自己被一头发情的小马给骑了。
两人激烈地从沙发做到床上,折腾了一个半小时,总算消停了。宗迟站起来溜了一圈,没找到厕所。
简常彻看出他在干嘛,说:“在走廊上,和隔壁共用的。”
宗迟脸色顿时不太好:“不是吧,什么年代了,还有这种九十年代的筒子楼配置啊。”
简常彻无所谓道:“没办法啊,这个地段和价位,只能牺牲一点了。”
宗迟这才想到这地段的确不错,离商圈和简常彻医院都不远,只是楼房十分老旧,大概属于那种“拆也拆不起、卖也卖不掉”的小区。宗迟环顾四周,这就是一个四十来坪的一居室,户型方正,卧室客厅中间隔着一个推拉门。整个屋子内饰看着很新很干净,一点没有陈旧的感觉,虽然楼梯间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简常彻靠床头坐着,从床头柜上拿起火机和香烟:“怎么样,都是我重新装修过的,墙是我重新刷的,那原来是个老壁炉柜子,也被我扒掉拆了。”
宗迟发现他卧室里竟然有个几乎要落地的大窗,于是将窗户推开一些,说:“你这是火灾隐患。”
阳光斜映入室,驱散了一些凝滞的片段。宗迟看见墙面和地板都很干净,整个屋子大部分地方是白色的,少有几件木制家具。空气中混合着性爱和烟草的味道,还有些其他道不明的因子,宗迟归结于简常彻无处安放的荷尔蒙。
“沙发是同事搬家是不要的,饭桌、茶几和穿衣镜都是我从街上捡回来的。”
“街上?去哪里捡?”宗迟真实困惑了。
“就是有人搬家、换租客或者买新家具了,就会把不要的家具放在路边。”
宗迟半张着嘴,缓缓点了点头。
两人每次做爱之外从不会亲密接触,不会搂抱,也不会亲吻,有时间了就闲聊几句,没空便各自撤离。宗迟忽然想——他和别人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这样吗?他和人谈恋爱、交往时,会像对病人一般和颜悦色、说好听的话哄他们吗?比如他之前的那个男朋友,可爱又会撒娇,简常彻会不会对他露出温柔的表情,给他做饭,和他抱在一起看电视?两人在一张床上亲吻,做爱之后是否会相拥而眠,早上再一同醒来,做爱,上班,生活。
然后当简常彻发现对方出轨,发现对方欺骗自己的时候又是什么表情呢?他是否也会露出受伤的神色,一边伤心,一边原谅。
宗迟觉得自己有点走火入魔了,他对着镜子系好领带,及不可见地摇了摇头,说:“你休息吧,我公司还有事,走了。”
“嗯。”简常彻应道,指尖的红点徐徐燃烧着。他透过大穿衣镜反射,淡淡地看着宗迟一件件穿好西装。
修身的衬衣和马甲,挺括的外套和笔直裤腿都完美地贴合着他的身体,性爱的味道尚未散去,给他禁欲的外表徒增了一份亵渎。
宗迟穿好鞋,轻轻带上门,下楼离开了。他前脚一走,简常彻便按灭了还剩半截的烟头——他猛地倒回到枕头里,一只胳膊搭在眼睛上盖住,深深吸了一口气,又小心翼翼地呼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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