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痛,但这一巴掌十分响亮,效果惊人。他眼睛瞪超大,不可置信地看着简常彻。
“你这个表情,会把病人吓到的,调整好表情再回去。”对方一脸正经地说。
“我才被你吓到!”宗迟抗议道,但僵固的脸色诚然松动了。他一步三回头,还是不敢相信简常彻居然真的毫无缘由地伸手打他,还是在公共场合——虽然当时周围并没有人。简常彻不耐烦地挥手让他快走。
回到女孩儿身边时,那失踪已久的母亲也回来了——职业套裙加黑色矮高跟的中年女人虽然衣着得体但面容憔悴,宗迟觉得自己在公司里见过很多这样的女性。他递出化验单和拍片结果,母亲略微吃了一惊,视线又在他袖口的手表上停留了一瞬,还是接过了单据,并朝他礼貌地道了谢。
“我看看。”女孩儿说。
母亲举起手,说:“你看什么,你又看不懂。”
“我看看!我看得懂!”女孩儿有些急了。
“妈妈去找主治医生,看医生怎么说,你听话。”说罢,母亲忽然回头看向宗迟,宗迟吓了一跳,立刻管理表情,微微扬着眉用眼神问她是否还需要什么帮助,期望自己将心底那点难受藏好了。
“没事,谢谢您。”
“有需要随时叫我。”宗迟冲母女俩笑笑,快步逃走了。
一天在嘈杂的环境下不断东奔西走,再加上精神压力和周遭痛苦的被动感知,宗迟感觉比上了一天班同时练了一天健身房还累,错觉自己脱水瘦了三斤。挂号时间结束,过了五点半的下班时间,大厅里人总算少了一些。他一边坐在志愿问询台后面的板凳上喝大妈给他接的温开水,一边遥遥瞧见简常彻走过来,深觉对方那一身腱子肉极不科学。
“小芳和燕子呢?”
“回家给孙子做饭去了。”
“哦。”简常彻说,“我下班了。”
宗迟面无表情地“哦”了一声。
简常彻无言地瞅了他一会儿,不再说什么,直接抬脚出了门。
宗迟也站起身,慢吞吞地跟了出去,见简常彻已经一脚跨上小电驴,忍不住道:“去哪?”
简常彻看着他:“我回家,你嘛我就不知道了。”
宗迟满头问号:“遗愿呢?”
简常彻哭笑不得:“没有遗愿。你以为是游戏日常任务么?每天还带刷新的。我发现你这个人心理真是有点扭曲,自己是个抖M也就算了,还能不能盼着人点儿好。”
听他这样颠倒是非,宗迟差点一口气上不来,插着腰,别扭地站在小电驴前头做拦路虎。
简常彻见他衬衣领口松开,下摆乱七八糟,外套搭在手上,领带也不翼而飞,连额发也耷拉了几缕,很是狼狈的样子,不禁笑起来——看他下次还敢不敢穿西装来干活。
如果还有下次的话。
“累了?”简常彻问,
宗迟没好气道:“有点吧。”
简常彻又问:“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