款不成吗,传出去像什么样子。”
“小姨,我说过了,要拿钱可以,但是商业企划书拿来看看,这是最基本的吧。不然两百万扔给他,跟我拿去买彩票有什么区别。”宗迟说。
“一家人搞成这样有意思吗?”周寻芳说,“大家相信你,让你掌管重大的财务决策。我和你小姨夫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你不要借机拿乔……”
宗迟打断她:“我所能支配的所有财务决策,都是法律规定的,跟您相不相信我有什么关系。要拿投资,企划就得过关,其他多余的就不要废话了好么小姨,挺没意思的,搞得好像您每次见我就是为了要钱似的。”
简常彻注意到周围也有几个人包括宗迟的母亲在内脸色都不太好看,还有些怨恨地瞪了他小姨一眼,像是责怪她不会说话,把大家的路都断了。
“啧,”宗倩小声不耐烦道:“好烦,每年吃个饭就这样,宗良骥怎么娶这么个老婆啊,这一家亲戚没一个能看的。掉钱眼里了吗,每天就是钱钱钱。”
你一个花十六万买包的人没资格这么说,简常彻没好意思吭声。他脑子转了转——宗良骥是宗迟的父亲,按理说是宗倩的晚辈,都是宗迟爷爷那边的人。宗迟的母亲,小姨和舅舅一家人都是甘淑仪带进来的,现在宗迟父亲已经不在,两家人还一方被迫、一方故意地捆绑在一起,夹在中间的就是宗迟,难怪他这么抵触回家。
宗迟不愿再多说,把餐巾往桌上随意一丢,这头宗倩也掏出口红开始补妆,眼看一顿饭就要来到尽头。宗迟轻轻拍拍简常彻膝盖,示意他准备走了。
简常彻如蒙大赦,忙不迭地迅速起身,准备开溜。桌上其他人还有些闲聊的,剩下的也都陆陆续续接了外套准备离开。
宗迟刚走两步,又被甘淑仪叫住,他无奈交待了一句“稍等我一下”,回头和她进了屋。简常彻端端正正地站在门廊衣帽架边等着,宗倩走上前来,挑了挑眉:“你们医院有没有什么帅哥给我介绍介绍,我可喜欢医生了,最好是那种,戴眼镜穿白大褂,有点禁欲的。不过要是长成你这样的话,护士也行。”
简常彻无语道:“大概没有吧……”
“别呀,”宗倩用胳膊肘戳了戳他手臂,“你好好想想,来加个微信,回头有好货色通知我。”
简常彻无奈道:“真没有,医生都很忙的,而且就收入而言,也不如别人想得那么高。”
“没事儿,我不需要男人养活,姑奶奶我有的是钱。”宗倩逼着简常彻打开好友扫码,加了微信,终于满意地扬长而去。
“先生,先生您围巾忘了。”一个阿姨拿着一条灰色羊毛围巾追出来,瞧见简常彻脖子上已经围好了一条一摸一样的,不禁愣住。简常彻看了一眼说:“是宗迟的,没事,拿给我吧。”
他把围巾接过来随意叠了几折夹在胳膊下,这过程却被宗迟小姨和小姨夫看了个正着。夫妇俩早就怀疑宗迟和这个所谓“临终前照顾过奶奶的护士”关系不一般,只是在饭桌上不好问,现在看连情侣围巾都匹配上了,意思简直不能再明显。
“一年一次的正经家族聚会,随随便便带回来一个陌生人,恶不恶心啊。”周寻芳说,“一万块钱的围巾随便买两条送人,两百万做生意的启动资金却不愿意给。”
她音量不小,方圆五米都清晰可闻,只是简常彻完全没有被她阴阳怪气到——一万块钱的围巾?!宗迟之前买来送他时说是“八百块钱买一送一”,还被他教训了太贵。简常彻牙痒痒的——果然和刚才那位姑奶奶都是一家人,少报一个零是常规操作!
要说简常彻早先因为两人的经济实力差距与社会地位鸿沟感到不安与不适,那现在基本已经只剩对阶级敌人的愤怒了。他心里盘算着,回头要如何利用这个事情,好好收拾收拾大小姐。
“是吧,反正花在我们身上的都是浪费,还不如买彩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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