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我大学去哪里读的吗?”
“嗯。”
“本科伦敦,硕士在美国,在一个叫罗德岛州的地方,超小。”
“罗德岛州?”简常彻好奇道,“怎么听着像个游戏里的地名。”
宗迟乐起来:“谁说不是呢,你别笑,布朗大学还挺不好申请呢。”
“没笑你,”简常彻双眼闪着真诚的光,“我觉得你很厉害。”
宗迟顿了一下——他没有立刻用社交性的自谦糊弄过去,也没有习惯性地嘚瑟找夸卖萌,而是认真想了一下,然后说:“如果是你,也可以做到。”
“我说真的,如果你有机会,如果你和我以及我那些同学和朋友们拥有着相似的教育资源……”宗迟说着说着,渐渐坐直身体,最后他正色道,“不,只要你想,其实什么时候都不晚。”
看他这么严肃,简常彻反而笑起来:“怎么,你要资助我出国留学吗?我可不会说英语,出门就抓瞎了,你要再给我资助个翻译同行吗?”他轻松地说:“而且如果我会了,以后你再用英语叨咕我,我就能听懂了。”
“有什么关系,我还可以用法语骂你。”宗迟正经地说。
简常彻轻轻踹了他一脚。
只是宗迟看起来不知为何有些感慨,他几不可闻地叹息一声:“你才22岁。”
简常彻板起脸:“马上23了。”
“你才22点5岁,广阔天地,大有可为。”他一把将简常彻拉起来,拽到自己身前,然后按着人胳膊大腿逼他跨坐在自己腿上。宗迟十分顺手地搂着他的腰,头靠着他脖子,脸埋进他肩膀里,顺畅地完成撒娇一条龙,闷声闷气地说:“但真要送你出国读书我可不愿意,不,我也跟着去,我要去陪读!”
简常彻哭笑不得——他仰着脖子转了转,环顾周围方圆几百米,意识到可见范围内确实只有他们一双活人,便也懒得再和宗迟纠结。他手臂环在宗迟肩膀上搁着,手指无意识地划拉他漆黑的发丝,把他头顶的墨镜拎起来戴在自己脸上。
犹豫了片刻,他还是开口了。
“不过……其实我是真的想再学点什么,”简常彻有点不好意思地轻声说,“以前总是忙着打工赚钱,没时间,也不敢停下。后来虽然情况好了一点,但是心态一直转不过来,总觉得少干一天活就吃不上饭交不起房租了。”
他想起自己以前还怒斥宗迟是个“有钱的穷人”,不禁有些讪讪。
“近几年攒了点钱,墓地续约的时间还早,明年开始可以稍微少忙一点,少接一些倒休,然后多看看书,看能不能考过……反正我是这么打算的……”
他声音越来越小,好像每多说一个字,底气就泄露一分,最后又变成了无声的嗫嚅。他的这些努力不但想法不成体统,更上不了什么台面,和什么布朗大学根本没法比。但他从起点处落下太多了——他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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