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念头只要一冒头,便野草一样疯长。
他要怎么做,才能让季礼亲口答应跟他结婚?
戎玉的心怦怦直跳,眸子变换了色彩。
这一抹金色被季礼误读做了紧张,便俯身轻轻地吻他。
他们早已习惯了同彼此亲昵,嘴唇碰在一起,便不自觉地渴求更甚的亲昵,季礼叹息着揉乱他的衬衫,指尖儿又顺着衣摆进去。
——却捉出了一只黏皮糖来。
季礼的脸霎时黑如锅底:“你就随便它乱钻?”
居然趴在他的锁骨上取暖。
“这几天温度降了,它有些怕冷……”戎玉刚想解释,忽然又觉得不对。
等等,这不是季礼自己的精神体吗?
这家伙竟然连自己的醋都吃吗?!
戎玉目瞪口呆了好一会儿,忽然又禁不住笑了起来,他想到了一个不错的念头——让季礼跟他结婚。
或者说,对他负责。
没错,戎玉已经打算耍个赖了。
黏皮糖在本体面前,向来怂得不敢说话,小心翼翼地装死。
季礼脸凶巴巴地把他扔到一边,就见戎玉的那只小胖龙屁颠屁颠、接宝贝似的把黏皮糖接到怀里,晃悠悠地飞走了。
季礼便醋意更重。
却听戎玉眯着笑眼,小声说:“我也怀疑它是个流氓糖来着。”
戎玉咬着他耳朵,声音里带着漫不经心地慵懒笑意:“刚捡回来就这样,天天粘着我,总往我衣服里钻,脾气又大、又理直气壮要亲亲,耍过了流氓,还自己害羞……”
“非但流氓,还很下流无耻。”
季礼这一下便红了耳根,说不出话来,抿直了嘴角,绷着脸道:“那你还惯着他?”
“因为可爱啊,”戎玉扣住他的后脑,迫使他不许转移视线,一字一句地慢慢说,“又会撒娇,又会照顾我,还会哄我开心……”
他说一句,季礼的脸便红上一分、烫上一分。
眼神儿也不敢跟他对视,只敢盯着他的嘴唇儿发呆,“这样想想,流氓一点也可以原谅,是不是?”戎玉笑吟吟地问。
季礼已经隐约察觉出些许的不对了,却又不那么确定,反倒是羞耻心占了上风,垂死挣扎着,试图掩盖着自己最后一点遮羞布:“……还好吧,一只史莱姆而已。”
戎玉“唔”了一声。
“也对,”戎玉眨了眨眼睛,“一只还没跟我交往,就看过我洗澡的史莱姆。”
季礼这下便彻底被戳穿了。
他猛然抬头瞧着他:“你……”
戎玉慢慢地说:“趁着我睡觉,偷偷亲我的史莱姆。”
季礼看到他的嘴唇,还无声地比了一个口型。
戎玉在说,舌吻。
“只有一次。”季礼脱口而出,是他跟戎玉还不如现在无话不说的时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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