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疏寒没有犹豫,随她穿过一片树林。
“不是我乱吹啊,”云想容边走边说,“小女子是真想同公子做个朋友才肯教你的,那些叫得上名字的门派,什么魂塔、十二楼,就是最繁华的沙洲夜市,都自诩某一脉正统,其实最是不要脸!他们一旦没了继承人,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或者催债、逼人卖儿卖女带回家打下手的,就强行给凡人筑基,全都是揠苗助长,就算结丹,也不可能再有精进了,没什么好法子。”
任疏寒先是暗想,原来你还知道你这派连名字都叫不上,而后又问系统,果真如此?
系统:“……确实。”
“只有我们合欢宗的功法,最是讲究道法自然,去伪存真,你今天来了我这里呀,也是与我有缘!”
云想容热情好客,屡屡想拍他胳膊,都被他躲开了,也不生气。
“我年轻时走访人间仙境两界名山大川,魔窟妖窟也闯过无数,见得人比你吃的盐还多,阅过的功法比你走的路还多,就是觉得那些臭男人都不行,才最终隐居在这无相兰舟的,往日都不轻易开张。”
任疏寒:……开张?
树林中以奇门遁甲布置了很多幻术,两人没走几步就来到剑道上,御剑千米后便看见一片开阔地,依山傍水建筑了一片亭台楼阁,装饰得华丽非常,美轮美奂,只是美则美矣……
看起来却像个大妓|院!
而且往来的人都对云想容点头哈腰,极尽勾引之能,在楼下扭扭捏捏拉拉扯扯、楼上舞着手帕招手抛绣球,全是穿着暴露衣裙、环珮叮当、涂脂抹粉的……男人!
“别怕,”云想容还揭自己老底安抚他,“这里的男人全是炉鼎,不要看见男人多就以为有炸。”
任疏寒震惊,有点却步。
炸倒不怕,就是惊吓。
但想想清月,他撑住了,因为他自己有一颗妖丹,又是筑基后期,想要结成金丹只需一个契机,但清月不同,他确实需要尽快筑基。
“云娘,”一个美男子装作不经意地路过,阴阳怪气道,“又有新人啦?”
任疏寒:“……”
我不是,我没有!
另一个美男子跑过来,泪眼朦胧:“云娘,我这才来几天,你不是说近期绝不寻新人吗?怎么能这样!”
还有一个站最后面的美男子,温婉贤惠型,低眉顺眼,仔细看看眉眼还有点像江清月,柔声细语道:“云娘,你的发钗掉了,没事吧?我给你拿了一支来。”
这个显然最得云想容喜欢,因为云想容接过拆子时在他手上摸了一把,还给了他一个赞许的眼神。
另外两个男人立刻嫉妒地看着他。
紧跟着又过来一个蓝衣女子,身边也是簇拥着几个男子,向云想容行礼道:“宗主,这位是新……”
“诶,”云想容赶紧摆手,让她别乱说,“这位是人间来的客人——”
你以为不说我就看不出来你们这里怎么回事了吗?
任疏寒一脸无语地报上自己的名字,而且……
“你居然是宗主?”他看着云想容,一言难尽。
既然是一宗之主,至少也是金丹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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