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这么沉得住气!
时恬震惊!
震惊完,时恬故意泄露了更多的信息素,思索半天才想出说辞:“进来……给我搓搓背,好吗?”
“……”
帘子外,一片短暂的寂静。
闻之鸷嘴里咬着根烟,漫无目的地磨了磨牙齿。
那丝清风般的信息素掠过鼻尖,并非绮丽的玫瑰花香系,却十分甜蜜,看得出来Omega已经尽力在让自己变得勾人了。
闻之鸷取了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不想在这种状态下动时恬,但时恬似乎很来劲儿,像那种生离死别的夜晚一定要在他身体内点起一把永不熄灭的火才罢休。
闻之鸷唇角吐出了烟雾。
时恬声音更软了:“闻哥……”
似乎在责怪他怎么还不进去,毕竟暗示已明显到就差往脑门上贴个“快来日我”的标签。
帘子还半打开,探出半截白皙的手腕。
闻之鸷目光扫过。
接着,时恬被热水蒸的潮湿淋漓的脸露了出来,乌发勾着耳垂,睫毛上沾了一层薄薄的水雾,肤色通红。
“你怎么,”时恬紧张的喉头压紧,“不进来啊?”
这话的意思,非常有意思。
两层意思。
时恬觉得自己问的很巧妙了,简直将文字运用到了极致,极其明显而又纯情的邀请。
他甚至等着闻之鸷给自己抱起来,没想到闻之鸷掠了他半晌,眼底的情绪收的紧,手指搭着墙壁敲了两下,示意刚才递过去的睡袍。
“你穿不穿?”
时恬:“……”
“别嘤了,穿上,有事跟你说。”
时恬:“哦。”
时恬出了浴室,闻之鸷坐床头抽烟,唇中溢出点儿烟雾,正半搭着眼皮看。
“……”时恬被他看得很心虚,“你要说什么。”
闻之鸷说:“我已经出来了。”
没听懂,时恬“啊?”了一声。
“我说我,”闻之鸷加重了咬字,重复,“已经从防控区出来了。”
时恬怔了一秒。
随即,时恬惊讶挑眉,话在喉咙里语无伦次说出来:“那你,你怎么,怎么……”
那你怎么早不说,刚才问你呢还承认明天要回去,害得自己白担心一场?
闻之鸷手臂搭着床头,手里的烟还没掐,被灯光虚虚遮下的眼睫落了点儿冷光,看起来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坐了几秒,随后起身。
“我骗你了,想着跟你多待会儿。”
说完,想拉时恬的手,没想到“啪!”的一声,时恬绕开他到旁边坐下。
时恬倒杯开水喝了两口,脸上没啥表情。
闻之鸷在两三步外停下,见时恬神色严肃地喝完这杯水,然后扭头,冲他“呸”了口。
“狗逼。”
“……”闻之鸷舔了下干燥的唇。
时恬作为一个吵了架连骂人都骂不出几句的废物,酝酿了半天,也只能再骂出一句:“你太过分了。”
还没骂完呢,就被闻之鸷握住了手腕,往他怀里带。
时恬现在抵触情绪很重,就地和他拧了起来,但明显胳膊拧不过大腿,手脚被他束缚得死死的,随便任何攻击的动作都化简为零,成了不存在。
“……”
时恬气不过,又打不过,被他们这么抱了半天,急得脸都红了。半晌,他眼睛转了转,突然蓄力极尽夸张但声音很小的喊——
“救命啊!打老婆了!”
闻之鸷:“…………”
闻之鸷以为弄疼他了,松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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