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之鸷似乎不知道怎么开口,半晌:“需要我做什么?”
前方传来礼堂表演结束的声音,接着,有一大批人欢声笑语走过来。
等人群走过了,闻之鸷才听见时恬闷声道:“你对我好就行了。”
顿了顿,他补充,“不然我都没底气给我爸洗脑。”
闻之鸷转过去,平时挺乖巧的时恬,心里似乎打定了叛逆的主意,神色流露出了几分不确定和困惑。
正是这几分犹豫又坚定,让闻之鸷心口好像融化了一大片。
半晌,闻之鸷捏捏他脸颊,垂眸说:“行,对你好。”
要什么,给你什么。
竭尽全力对你好。
*
下晚自习时恬回的家。
进门,时恬探头探脑叫了声“爸?”,屋里没开灯,顾澈阴沉沉坐沙发上泡脚,但时恬走近见水已经凉了。
顾澈才回过神:“放学了?桌上有饭和菜,冰箱里有苹果,饿了就吃点儿。”
时恬说了声“好”,洗了个苹果叼嘴里,感觉气氛有点儿不可说的不自然。
半晌,时恬给苹果最后一口咬碎,咽下去,抬高声量:“爸我给你看几个东西!”
顾澈“嗯?”了声。
时恬到卧室翻出闻之鸷给他办的卡,手表,尤其今天的修、宪文件,放桌上。
仿佛什么实质的证明,时恬接着说:“爸,这都是他送我的。”
顾澈转目打量,重新看向时恬,脸上的凉意并没有任何舒缓。
“还有别的东西,我当时没要,”时恬硬着头皮开口,“他对我特别好,寒假天天给我送外卖,平时也对我特别好,就是……”
那些生活里点点滴滴的事情,说出来也许单薄又乏善可陈,但这才是时恬觉得最好的证明。
顾澈平着声音说:“你俩的事不用问我,即使我不愿意他也可以带走你。”
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时恬赶紧说:“他没有强迫我。”
顾澈问:“他的病治好了吗?”
时恬怔了两秒,慢吞吞说:“应该……治好了。”
“佩戴抑制环不能证明什么,他可以随时摘掉,也许到时候又跟以前一样。”顾澈压抑地到,“他爸爸说的话我一直很担心,如果将来病情不受控制,你会沦为他的药引。”
时恬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
“我希望有个人能平等地站到你身边,维护你的尊严和体面,而不是施舍与宠幸似的给你爱。”顾澈歇了口气,继续说,“我也不想你们的悬殊过大,他可以轻易得到你,也可以轻易伤害你,抛弃你。”
也许是曾经时燧给他的阴影,那些强大的,占有欲和掠夺欲强烈,能将Omega玩弄于股掌之间的Alpha,让他感到害怕和厌恶,尤其是闻之鸷,几乎具有Alpha最典型的冷漠和危险人格。
说完,顾澈长长出了口气。
“我不想看见危险的人靠近你。”
知道他很难受,时恬安静了一会儿,在空荡荡的屋里不知道该说什么。
片刻,他鼓足了勇气,说:“爸,他不会这么对我。”
“是这样吗?”
顾澈不想强迫他承受自己的恐惧,说:“你愿意相信他也好,不需要问我的意见。他这样的人只要想占有,会不择手段。”
话到这儿,时恬忍不住辩解:“他没有……
”
该怎么说服小爸,闻之鸷对他很好?
闻之鸷性格没有那么糟糕?
闻之鸷,并不是需要被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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