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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官当如此。”

在话题的最后,千梧还是把讨论拉回了艺术。

“既然大家都这么见不了直白的东西,艺术者的创作也应该有所收敛吧。”他对着镜头眨了下眼睛,又偏过头去笑着说道:“但那是别人,我是不会收敛的。”

一个被宠坏的冉冉升起的时代艺术家。

被恶毒媒体辛苦搅起的节奏在那次专访后竟慢慢地散了。在那样一个全民舆论中邪的时刻,江沉有权有势,却灭不了邪火。他缺的,正是一个置身事外又举足轻重的盟友,替他四两拨千斤。

千梧与他站在岁月的两端遥遥相望,他为了千梧不计后果开那一枪,千梧回以一个艺术家的人格替他背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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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好像一直是这样。”千梧忽然喃喃道。

江沉正捧着从他枕头底下翻出的日记本,抬眸问,“什么?”

“没事。”千梧抚了下额头,像是拂去过往的记忆,问道:“管家半人半鬼,哪是那么好杀的,昨晚到底什么情况?”

“你是被彭彭传染了吗?操心那么多。”江沉平静地翻开日记本,“今天心情如何?”

“还可以。”千梧顿了顿,又说道:“还不错。”

说话间江沉已经翻开了日记,“你把那副照片画收起来了?”

千梧说道:“没有啊,还在那。”

两人不约而同地停顿,老太婆照片不翼而飞。江沉捻起纸页捏了捏,发现质感已经变了,不再破败易碎,纸张柔韧带着些许温度,仿佛人的皮肤。

“日记变了。”

千梧感到一阵兴奋沿着神经悄无声息地蔓延,他无意识地催促道:“这就是剪烛的日记,翻开它。”

他露出好奇心被吊到顶点的小孩一样的神情。江沉看他一眼,翻到了下一页。

皮肤般柔韧而透光的纸页上,是一行行娟秀的小字。

2月9日他美好得如同阳光明烈,照在我身边时又如是和煦。和他在一起,我常常会忘记自己的相貌,觉得真真正正是一个公主。

3月15日去见了他妈妈,真可怜,生了那样奇怪的病。他一无所有,家里的钱都填进治病的无底洞。

4月2日他喝醉了,他说想娶我,但他不能。嫁给他,我就不是富家小姐了。

但我早已坚定。

4月7日父母让我失望,他们竟如此看不起人!

4月9日我做了一个决定。

4月10日妈妈非常不赞同,但她还是把传家宝偷偷交给了我。她劝我三思后行。

4月12日一切都很顺利。我们要结婚了,婆婆的病也能治好,我把传家宝卖掉的钱都交给他打理。他问我想怎么用这笔钱,我只说想买一个和从前家里差不多的庄园,他同意了。

4月15日庄园主夫人是我。嘻嘻。

——江沉飞快地往后翻,大婚后的生活平静美好,日记渐渐地变少了。

直到又一条。

12月25日昂贵的巫医果然厉害,婆婆的病就这样好了。有多久没见她咳血了?她是个和蔼的老人,理应长命百岁。

1月14日我看见了什么!他和一个女人在花园里打情骂俏。他说,家大业大,该再娶一位美丽的太太了,总要有人能带出去应酬。

这么久了,原来他一直都介意我的相貌……

1月15日我绝对不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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