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为突破口,弹劾泰一,甚至联合另外七位没有参与进来的长老一起出力,夺得泰一的掌门之位。
至少玄蕴的师尊,泰隆长老是这么想的,他梦寐以求的就是掌门之位,至于另外两位参与进来的长老想到什么,他也有些猜测。
泰旋身为邢天山长老,一心想查明十七年前的旧事;而泰德,他就是条被黎耀阳逼疯了的狂犬,不然也不会在黎托第一次参与大朝会的时候,就直接讽刺羞辱。
泰隆看了一眼身边和自己一同伪装成蓝袍弟子的泰德,冷笑一声:“我们是老不死?那你这只扁毛畜生又是什么呢?老夫不过入门两百余年,就位列化神之尊,而你活了三千多年,却也只能凭着这具妖兽之身勉强和我等对抗,可见人族之高贵,妖族之卑劣。”
泰隆看向古荒,剑气还做灵花飞散,蔓延过去:“而黎托勾结妖族,暗用咒术,图谋不轨,罪行极大。掌门泰一教徒无方,还和十七年前上代掌门陨落的公案有牵扯,德不配位,理应退位让贤。”
“我等的意志,就是证据,就是天数,你们这小小的半妖和畜生也敢反抗?不知死活!”
白鹤感觉到了这‘花’中的无坚不摧、无所不破的锋锐之气,浑身寒毛炸开,瞬息间变化为庞大至极的鹤形,将古荒一衔,就要撕裂空间,破空飞去。
他本来觉得幕后主使者只是邢天山长老一人,那他还能应付,谁知道这事是三大长老参与的大阴谋,这下不止救不到人,自己都可能被搭进去。
“救命啊!老头子!有人杀你养的鹤了!”白鹤叼着古荒,竟然还能张嘴大喊,声音本该传遍三山五岳,却全被一层薄膜挡住了,正是泰德的三花聚顶——玄冥之力!
“白鹤,你把我放下自己跑吧。黎托师兄说过通天鹤破空第一,一定可以逃出去的,你出去之后把这里的阴谋告诉师兄,让他赶紧逃出太玄宗。”古荒看着白鹤左冲右撞,找不到一丝出路的样子,想要他先走。
“你别老是想着自我牺牲啊,究竟是哪里养出来的臭毛病。”白鹤气呼呼的,他好心来救人,结果这家伙还一心想死,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把自己看的这么低。
“我不过是个半妖……能够和师兄过上这半个月的神仙生活,我就很已经满足了。我不足为重,黎托师兄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古荒想起那位‘长老’对妖族的轻蔑和羞辱,回忆起过去村子里的人把他卖给奴隶贩子,脸上也是这样的神情,轻蔑、无视、不在乎,像甩脱了一个负担。
他恨世人总是怀有偏见,也恨自己的血统成了针对师兄的矛头,如果可以用自己的死换取师兄的安全和白鹤的逃脱,他就觉得足够了。
“师兄,师兄。师兄!你心心念念都是你师兄,这么重视你的黎托师兄你就自己回去保护他啊!你觉得你为你师兄赴死就很值得?人生无憾了吗?那以后黎托又碰到危险,再找个人为他去死?你觉得黎托就是香饽饽人人爱啊!”
玄冥之力像是一个大球包裹住邢天山,慢慢收缩,白鹤展翅三百丈,好似承天神鸟,猛地撞了上去!
“按照你的资质,随便修炼几年,就能吊打这些老不要脸以大欺小的东西了,比你随便去死不是好上千万倍?以后自己去保护你黎托师兄,不管白天黑夜,吃饭睡觉你都跟在他身边,那才是真的安全了!”白鹤口胡起来,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东西,但是古荒听到这些话,却慢慢振作起来,脸上若有所思。
“而且你真的觉得老头子对太玄宗的掌控力度这么低吗?他一闭关就闹得天翻地覆了?我告诉你老头子绝对是有后手的,我们坚持住就有希望。”白鹤轰的一下撞在玄冥之力上,脊背的翎羽纷纷冰洁脱落,他尖叫一声:“啊!我的毛!老不死的我要杀了你!”
随即马上他就看到了自己撞到的地方,噼里啪啦慢慢裂开,一层层金色的光芒从裂缝中渗透进来,然后如同春光照雪,把周围的玄冥之力全部化去!
金光深处,一个高大挺拔的人影踏云而来,身边跟着黎托和被绑住的玄蕴、玄龟两人,在他手中摩挲着一个金球,里面锁着一个元神,竟然是对玄雷自称自己在‘闭关’的邢天山长老泰旋!
黎托和来人长得十分肖似,就像是一对同胞兄弟,只不过黎托要矮上一个脑袋,更加年轻俊秀,一股少年气;而来人则高大挺拔,五官英俊,翩然若神。
他也不做任何动作,只是任凭自己身后的光明挥洒,绵延出一条通天大道,瞬间抵达邢天山,一路上的玄冥和剑气和金光相比就是萤火和大日争辉,被这金光一照就消散为空,而假借蓝袍之名和泰隆和泰德则瞬间吐出大口的金色仙血。
三花之光是他们化神大道的产物,和他们的心神相依,三花损伤就是道伤,瞬间引动元神肉身齐齐受到重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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