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仪松了口气,回了不用。
阮绛也晓得没有命案大抵只是外邪入内,他小声道:“我们撤吗?”
张仪皮笑肉不笑,右手再次并拢成剑指,“来都来了,给它一剑再走。”
他眼睛一瞥,“我让你念你念了吗?”
“在念了在念了。”阮绛忙眼观鼻鼻观心不吭声了。
两人心神定了不少,阮绛很少见到张仪真的和污秽较劲——他向来秉承得饶人处且饶人,得饶鬼处且饶鬼。几乎是在阮绛走神同时,张仪浑身一绷,健步上前抓了把香炉中的香灰抬手扬了出去!
白色的香灰四散,阮绛咳嗽了下,那香灰下落,前方的空中竟现出了半个模糊的人影,挂着香灰向旁飞快地飘去。张仪直接上前,沾满雄鸡血的两指刺向那人影,口中呼道:“老君赐我伏魔剑,急急如律令,敕!”
剑指横出,好似真的碰到了人影,香灰立刻像是又被空气托起四散,这次落了满地。阮绛目瞪口呆,张仪已经扯住了他往门口走,“行了,走吧。”
阮绛愣愣道:“回——”
“走了。”张仪直接打断了阮绛。
两人快步出了置业部,门好似被气压抵住,很沉,用力推了下才开。张仪把门大开着没关,拉着阮绛头也不回地走了。
阮绛一路还是晕头转向的,直到车跟前张仪拿湿纸巾擦干净了鸡血才回过神来,问说:“就没了?”
“它就是个外邪,”张仪翻了个白眼,“你当写小说呢?”
阮绛哦了声,刚哦完手机响了,接起来一听,韩仕英尖着嗓子叫唤道:“没事吧?你俩没事吧!”
张仪把手机拿过去,“没事,准备走了。”
“吓死我了,”韩仕英嚷嚷说,“要出点事你妈得杀了我!”
张仪叹了口气,叹得阮绛莫名其妙。他平静道:“没事我挂了。”
“哦,”韩仕英干巴巴地说,“那你们明天来我家吃饭哈。”
张仪:“……”
阮绛把手机抢了过去,“知道了,带点什么过去?”
“明天再说吧。”听筒那头,一个冷冰冰的声音替她答说。
挂了电话,阮绛又懵了,“霍姐和她在一块儿哎……”他看看表,“两点多了。”
“刚才被我们给吓醒了呗。”张仪不咸不淡道。
两人开车回家,一路上阮绛都神经兮兮地看后视镜。关州到底是大城市,夜里两点了车辆仍是川流不息,彩色的霓虹灯催人心安,阮绛看了眼张仪,小声说:“我错了……”
张仪蓦地笑了,“我们从高中谈恋爱到现在,你当我还没习惯吗?”
他这样说,反正把阮绛说得更坐立难安起来,刚要再说点什么,张仪又道:“就算没有我你也还是会去做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阮绛坐直了看过去。
张仪面无表情,“幸好有我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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