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拍。“还行吧,什么叫还行吧?给我重新说!”
张仪一手把枕头按下去,另一手投降,“好看好看,你穿什么都好看,我的意思是再紧一点点就好了……”
阮绛不说话,仍是两手抓着枕头、枕头刚好在两腿之间压住了衣服下摆。他从下往上睨着张仪,半真半假地骂说:“变态!”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空想这些,”阮绛说着,支起身子。“我要跟你领导告状。”
膝盖一撑,T恤下摆垂在腿侧,他作势要去够手机,人还没爬过去,张仪突然伸手,虎口卡在他大腿外侧往上挪,于是连带着那衣摆也一起往上掀——
房间里的空调不算太暖和,因而衬得张仪掌心格外热。阮绛心里一漾,腾地把他手按住,张仪见好就收,抽回手嘴上仍是不满道:“干嘛,只许你掀我,不许我掀你是吧?”
“那能一样嘛。”阮绛干脆又坐下来,摊手说,“我掀你,那就是单纯想摸摸你;你掀我,我们明天早上还能出发去榜留寨吗?”
阮绛往前挪了挪,贴到张仪身上,暧昧地往他眼睫毛上吹起,“你说,你难道也就是单纯想摸摸我?”
行吧,虽然张仪也可以不承认,但问题就出在他不想不承认上。大抵是被戳破,张仪垮了,飞快地在阮绛嘴上亲了下,然后探身从包里摸出一个水杯放在床头柜上,顺手就把灯关了自己躺好,“成吧,睡觉。”
黑暗中,张仪的呼吸声很轻,他裹着被子背冲阮绛,看上去甚至有点莫名其妙的委屈。阮绛眨巴两下眼睛,爬过去脑袋凑到他颈间,嘴唇蹭着他后脖颈,轻声问说:“真睡觉了?”
张仪微微偏头,因为凑得极近,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也能看得清楚,深邃又带点假骄矜的埋怨。阮绛乐了,埋头亲他嘴角一下。
眼前顿时天旋地转。张仪腾地翻身,把阮绛按到了旁边。
夜里那股近乎要凝聚出水珠的潮湿仍然附着在皮肤上,是种不同寻常的湿冷黏腻。阮绛后半夜睡得不太安稳,这不该,按理说应该是累到一觉睡到大天亮的。他确实很累,虽然张仪有在考虑明天要赶路,但架不住他们太过熟悉彼此的身体。
只是,眉心中间总隔一阵子就嗡嗡的,像是过了电似的,称不上疼,但就是叫人难受。阮绛不舒服,用力地闭着眼睛。直觉告诉自己这不是那种“不好的事”,但一次来得比一次强烈,阮绛受不了了,眯着眼睛爬起来,想找找原因。
他本来窝在张仪怀里,一挣,张仪自然而然也醒了,眯着眼睛,嗓音有点沙哑,“这么快就天亮了?”
“不是,我睡不着。”阮绛低声回应,“头不舒服,眉心有点疼。”
张仪又闭上眼,冲阮绛摊开胳膊,“过来躺下,我给你揉揉。”
招待所的窗帘非常遮光,即使适应了大半晌,也还是看不太清楚屋内的陈设。阮绛疑神疑鬼的,仍是让视线从屋里环了一圈,这才重新躺下。
张仪兀自闭眼,把阮绛抱回怀里,用拇指轻轻按摩着阮绛眉心。他像是还半梦半醒,揉着揉着,无意识地凑上去在眉间亲了下,然后就挨在上面睡着了。阮绛认命,笑了笑保持着这个姿势打算再睡一觉,刚闭上眼,眉心儿猛地一抽。
“嘶……”猝不及防,阮绛被疼地嘶气,把张仪又惊醒了。张仪看他眉头紧促的样子,总算是清醒了,坐起来开灯,“是受凉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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