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预报嚷了几天,还是在这一年的最后一天压了下来,路上的行人裹紧了外衣,逆风而行。这雪来得实在有些突然,却并没有那般惹人讨厌,像是松软的奶油,软软地覆在各种道路和建筑上,给荒凉萧索的冬日舔了份甜。隔着玻璃看G市的雪很温柔,粉粉的,绵绵的。
许瑞白觉得心里特别地平静,他希望这样的日子能够过得再久一些。
门口的风铃发出轻微的声响,是有人上门了,许瑞白站了起来,以为是程君和房子文回来了。
“瑞白。”来人轻声喊他,Omega清淡的竹香,挟着凛冽的寒气飘了进来,果然冬天还是咄咄逼人的。
那是一张他再熟悉不过的脸,是曾经连在梦里出现都会让人咬牙切齿的存在,但他再见到这张脸,却意料之外的冷淡。
许瑞白语气平淡:“请问有事吗?”
“来带你回去过年。”Omega笑着说道。
正文 第73章
“来接你回去过年。”
白竹虞笑盈盈地站在门口,她画着淡妆,穿一身水绿色的旗袍,披了一件白色的披肩,脖颈上的珍珠项链在灯光下闪着光,看起来典雅又素净,尊贵的样子和这个狭窄的门庭格格不入。
许瑞白从头到尾地扫了她一眼,说道:“不用了。”
说完,他转身走向了画板,准备继续用左手画完那幅还未完成的画。
白竹虞的笑容似乎凝固了一瞬,旋即又恢复了毫无破绽的模样,柔声道:“还没有玩够吗?家里人都等着你过年呢。”
在她看来,许瑞白28岁的这场流浪,和他18岁的那场并无不同,不过都是小孩子闹着玩要糖吃罢了,最后的结果也是一样的。区别可能只在于28岁的许瑞白多尝了一些苦头,那也是她给的一点小小的惩罚,让她在整个晚会上丢了颜面的惩罚。
只要她稍稍做出让步,她的孩子总会回到她的身边的。
许瑞白淡淡的说道:“我没有记错的话,我现在应该是查无此人。”
既然是查无此人,又哪里来的家人呢?
“不属于许家的日子,很艰难吧?”像是包容青春期离家出走的孩子回来的母亲那般,白竹虞眼神温柔,语气更是柔和,她说,“只要你愿意回来,你永远都是许家的孩子,你永远都是许瑞白。”
“也可以是西南风。”白竹虞给了许瑞白一颗糖。
“也没那么难,我现在这样挺好的。”许瑞白不为所动。
白竹虞笑出了声,连语气也鲜少地带了些不屑:“在广场上摆摊画画,挤在拥挤的小房间里睡觉,每天为第二天的午餐发愁?瑞白,这就是你追求的自由吗?”
“这样不好吗?”许瑞白反问道,“除了发愁吃饭睡觉画画,我什么都不用发愁。”
“瑞白,这些都不可能长久。所有人都可能离开你,只有家人会永远站在你身边。你看看街边那些无家可归的人,你不害怕变成跟他们一样吗?”给了一颗糖,再给他一鞭子,白竹虞的惯用手法罢了。
“害怕。”许瑞白毫不躲避地说着自己的畏惧,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他还在画着那幅画。
许瑞白现在已经没有在反抗什么了。
“但是没关系,就算逃不掉你的掌控也没有关系。”许瑞白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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