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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通以华词相褒,在看清项羽样貌后,唯一的感叹便是:此人不仅生得高壮,模样也怪俊的。

——想当

年,他也不逊。

吕布心生骄傲,不由自主地将胸膛更往前挺了挺。

不过最让他意动的,还属项羽在帐中召见一名

自称来投的生人时、竟连护卫都不留一名这点。

如此行事,显然是对自身武艺极具信心,丝毫不惧他包藏祸心,有意

行刺。

吕布唇角傲然上扬。

——哈,想老子当年,不也是如此潇洒?

见从他走到中间的这一小段路程,一直

近乎无礼地端详自己,项羽竟也未动怒,只坦坦荡荡,任他端详。

他自幼便心气高,要学那万人敌的本事,长成后也

是武艺极高,军中无人可与他比肩者,哪怕是最得他青眼的龙且、英布与钟离眛,也全然算不上他的对手。

然而他从

来是惜帅才,爱将士的。

吕布瞧着年纪轻轻,却器宇轩昂,丰神俊朗,举手抬足间都明显是个颇有本事的练家子,当

即得了他的欣赏。

吕布俯身行礼,自报姓名后,越看越满意的项羽已基本定了留用之心。

布衣无字,王侯无字,

有字者,多为士人。

旧战国王公贵族中吕姓不多,但也不算稀少,只不知是哪家的了。

他微微颔首,示意吕布坐

下,旋即客气问道:“壮士为何而来?”

他嗓音偏低沉,厚重有力,直贯入耳。

“在下与那汉营刘邦有不共戴天

之仇,”吕布忍住想那无端发痒的掏耳朵的冲动,坐下之后,不卑不亢地来了个开门见山:“然仅凭在下孤身一人,难以

报仇雪恨,因此愿为项将军鞍前马后,效死力尔,特奉上投名状一份,还望在军中求个一官半职。”最好是个能当前锋斩

刘邦的要职。

吕布内心的补充,项羽自是无从得知的。

他不说与刘邦结下仇怨的具体缘由,项羽便也不问,只轻

轻点头,表示知晓,便将目光挪到了被吕布随意放在身前案上的布包上:“打开罢。”

“喏。”

吕布应着,一脸

严肃地扯了扯包袱顶上的绳结。

……未能解开。

帐中二人,显然都没预料到会出这种情况。

项羽不动声色地

将目光挪到了吕布面上。

吕布面不改色,稍加了两分力,再扯了一扯:然而大约是因结一开始就是胡乱打的,两回好

似都扯反了方向,不仅没解开,反倒更紧了。

——他妈了个巴子!

吕布心里暗骂这关键时刻掉链子的破包袱,面

上却丝毫不显,而是在再次动手时,使出了六分力。

“刺啦”一声,那很是粗糙结实的布料瞬间被他以蛮力撕开,且

因用力过猛,嬴子婴那颗双目圆睁、表情狰狞的头颅还直接弹落了一小段,就要坠地。

得亏吕布眼疾手快,未叫它滚

落地面,而是靴尖直接一勾一挑,似勾蹴鞠一般,立马就重新回到了手里。

得亏天不算热,闷了这几天没咋臭,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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