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个鸡毛蒜皮的缘由斩了蔡邕,既不干好事也不指挥他干好
事,才丢尽民心,叫李郭那俩疯狗有了可乘之机。
项羽不置可否,半晌问道:“那奉先认为当如何分封?”
若叫
范增听着这话,定要大吃一惊:项羽除非必要,皆是十足十的刚愎自用,完全听不进不姓项的人的话。
哪怕是被客气
称一句‘亚父’的他,也常只被当场耳边风,不予采用。
哪知还有项羽亲口询问部将见解的时候?!
偏偏得此殊
荣的吕布浑然不知这有多难能可贵,项羽既问,他便狡猾道出了偷偷夹带的真实心思:“章邯既是个做惯人臣的,又颇有
几分能耐,唯独不适合居秦之地,做那雍王——大王何不将司马之位许之,带至身边?想必他也愿意得紧。”
章邯既
已投降楚军,又因降卒被坑杀之事而绝了后路,必然只能依附项羽。能留在项羽身侧做一楚国高官,可比在倍受仇视的秦
地做王要来得安心。
项羽浑然不知,自己已彻底被吕布的诡计给绕了进去。
也是因他自矜甚高、又有楚军之横扫
天下的威势,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还有被人嫌弃堂堂左司马之位的一天。
闻言,他凝神沉思片刻,觉确实有几分道
理,竟真顺着吕布的话继续问道:“那依奉先看来,秦都应封何人?”
好!上当了!
吕布强压大喜,谎话和甜言
蜜语张口就来,彻彻底底地拿出了当初他在董贼前屈膝的本事:“前秦之都,四塞之地,拥王霸之资,如此重地,岂容他
人鼾睡?可镇此地龙威者,非大王莫属。”
项羽一听他老调重弹,不由皱眉,言简意赅道:“不妥。”
闻此断然
否决,吕布却是神色如常。
——项羽反对不奇怪,要他能被自己轻易说动,当真舍彭城、迁王都到咸阳来了,那才叫
天上下红雨了!
然而项羽究竟是要傻乎乎地东归彭城,继续以彭城为楚国王都;还是忽然开窍,决心留在关中之地怀
柔民心,化解仇怨,以徐徐占下这沃野千里……又干他吕奉先鸟事?
他可不管楚国国运,是否好守,只知眼下唯需将
项羽给蒙住,好拿章邯替了这烫屁股的左司马位,再让他顺理成章地留在关内,那才是正理!
心怀鬼胎的吕布为了叫
项羽不起疑心,卖力地开始鬼扯,净是些他当年从陈公台那唠叨鬼处听来、却从来懒得去干的车轱辘话:“新安之恨虽深
,仍可归作兵争之难。暴征暴敛兵卒,为前秦之国,既赴疆场,生死便已难料,降者更是将身家性命交予旁人之手,”说
到这,一不留神戳着自个儿痛楚的吕布暗恨咬牙,继续拿歪理鬼扯道:“真叫杀了,大多时候只能自认个倒霉……我若是
兵卒家人,最恨的,也该是那胡乱征兵的前秦之官。”
项羽听得入神,见吕布忽听了,不由催促:“讲下去。”
——还没听够?
吕布一通胡说八道,却不想还得继续被逼着往下编,登时傻眼了。
无奈这霸王还目光炯炯地听着
,他只有在借着口干、灌了几口茶后,便苦大仇深地在项羽无声的目光督促下,接着瞎编:“……因而新安之事,倒也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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