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狐疑地睨他一眼,才
慢吞吞地准备行礼。
项羽利落一抬手,示意不必。
而早在看清来人相貌的瞬间就跪下了的李左车,亦很快得项羽
道:“起来罢。先退下,朕有话需交代奉先。”
李左车不疑有他,赶紧趋出。
或是以为陛下有要紧军务需交代将
军,他一出帐门,即命一干兵士退远些许,严加把守,不容闲杂人近。
室内一片寂静,吕布警惕地盯着面色平静的项
羽瞧,半晌方道:“陛下有何要事吩咐?”
无端屏退左右,该不会又想按着他啃嘴皮子吧!
“并无。”项羽静静
地凝视着英姿焕发的心上人,坦诚道:“奉先将离,朕心难宁。”
——自是临行前能多看一眼,就多看一眼。
吕
布毫不费力地品出了这份言下之意,顿觉更不自在了。
旁人道明心思,至多是捅破一层窗户纸;这憨帝倒好,上来便
是蛮横一脚,径直踹穿一堵实墙。
曾经那群妻妾心仪于他时,至多是暗送秋波,软言软语。
哪似这憨帝般态度忽
软忽硬,先一盆热汤泼下,再端着温汤一路穷追猛打的?
吕布心里一股徘徊不去的古怪滋味,不知因何而起。
他
不愿与这憨帝再对上眼神,凶巴巴地别开了目光,硬邦邦道:“听陛下的口气,倒似朝中无务需理般清闲。”
得了吕
布拿话语挤兑,项羽却丝毫不恼,只大大方方地又盯着他望了一阵。
直到吕布快被盯得炸毛时,才及时打住,当真转
身欲离。
就在这时,吕布一拍脑门,猛然想起极要紧的另一茬来:“ 请陛下留步!”
项羽仿佛就等着这一唤,迈
得慢吞吞的步伐一下刹住,于电光火石间转过身来,面色镇定道:“哦?”
吕布满心都是国家大事,哪管这憨帝在瞎
琢磨什么?
他白眼一翻,兀自将自己翻来覆去一宿未睡、而辛苦回想起的一些要事告知。
却说早在始皇帝建国之
时,冒顿那后来被他亲手宰了的倒霉老子、单于头曼即统一了匈奴各部落,朝南不住扩张。若非得大将蒙恬发兵斥逐,加
之用制险塞,以长城外拒,才有了边防的巩固,短暂的安宁。
这支驻守北部边陲的镇北军,足有三十万之众。且因有
着由蒙恬奉命主持修筑的‘直路’在,若得皇令、兵符调遣,大军可在三日内直抵关中。
奈何这让匈奴闻风丧胆的镇
北军,却于内乱前命运多舛:先是曾任其建军之公子扶苏、主将蒙恬、蒙毅等人,受胡亥、李斯及赵高合谋迫害,要么逼
其自杀,要么骗入京中杀害;再是派去庸人顶替军职,又为提防这支实力雄厚的军团或打出拨乱反正的旗号,他们宁可与
义军议和、行那与虎谋皮之事,也不肯调回那三十万镇北军。
而大秦军队军纪再是严明,也抵不住之后被派来接手此
军的上官要么昏庸无能、要么直接空缺着。加之既无皇诏,又无兵符调令,他们纵知关中情况危急,也只能按兵不动。
这一等,就等到了大秦覆灭,诸侯裂土而王。
然这支镇北军虽是威震北方,却并不为诸侯所知。对此稍有了解的,
莫过于曾任少府的前秦将章邯。
只是连章邯亦是不知,在多年群龙无首的情况下,镇北军是否仍在,又或是早已无声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