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暴秦何异!”
然叫项伯做梦也不曾想到的是,素来对他言听计从的项羽,听了这番话后,却只是冷笑。
项羽极
不屑地轻嗤一声,冰冷道:“汝究竟忠谁之事,又为谁而谏 ……应是心知肚明!”
项伯不料项羽如此答话,一时顿觉
如坠冰窟,僵在当场,都动弹不得。
他心下大骇,不敢开口再去阻拦,而张良纵不顾一切地扑上前去,又如何会是武
功盖世、力大无穷的项羽的对手?
项羽暴怒地直视已是出气多、进气少的刘邦,对那道猛然欺近的身影根本不吝眼神
。
他仅是不留力地一下狠踹,张良便如断线纸鸢般当场横飞出去,重重撞上矮桌,生死不知。
“若真不知,”项
羽眸光冰冷:“便无用了。”
此言一毕,便出现了叫项伯与张良目眦欲裂的一幕——
力悍足以拔山的项羽,竟是
眼也不眨,双手猛然发力,就如撕裂布匹一般,生生将挣扎不已的刘邦的双臂给撕断了开!
双臂颓然坠地,刘邦受这
前所未有的剧痛所袭,尽管脑中还不知发生了什么,已发出一声痛绝人寰的凄厉惨叫!
项羽漠然将他重重扔下,任如
注鲜血由那两道偌大豁口处淌出。
他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地看向满脸或是痛苦、或是震愕的众人,缓缓地拔出了龙渊
剑。
——随那龙渊剑出,于巨鹿扬威天下的楚国上将军,就如失了爱侣的雄狮彻底发了疯,怒吼着四下挥刺,终是杀
了个尸横遍地、血流成河。
项羽双眸如血,脑海中却一片空白。
直到宴中除呆坐的范增外再无活口,他才粗喘一
口气,将鲜血淋漓的龙渊剑还入鞘中。
接着他竟生出几分踯躅来,缓缓走向自始至终不发一言的范增,艰涩开口时,
声音竟是抑制不住的颤抖:“亚父……”
项羽实在不知,若连亚父亦对奉先的存在一无所知的话,这天大地大,他又
该往何处寻去?
此念甫一浮出,项羽便觉眼前一黑,竟是昏了过去。
待他重新睁开眼,却非在宴中,而是置身于
一处大敞的城门外。
他迷茫地坐起了身,却意识到手心一片泥泞。
他微愣过后,便知那地面必是才被水淹过,方
显湿软得紧。
他这是在何处?
项羽惑然抬眼,只见那城门上赫然挂着‘下邳’二字石匾。
他未察出那石匾较
先前所见时,要显得斑驳老旧得多,只不解地慢慢起身,无意识地朝城内踱去。
他怎会在下邳……这因曾追在奉先身
后,方来过一趟的陌生城池?
项羽正漫无目的地行于城中时,忽捕捉到一声熟悉的怒吼:“——是儿最无信者!”
听闻此声后,项羽浑身为之一震,下一刻便疯了似地朝声源处狂奔而去!
他距那声源说长不长,说远也不远。
在他横冲直闯的一阵疾奔下,终是在那白绫缠上挣扎不休、却是徒劳无功的俘将脖颈上时,猛然杀至!
就如心中有所
感应般,当项羽赶至的瞬间,不仅要缢死俘将的兵士怔住了、停下了继续勒紧的举动,连那口中大骂不止、奋力挣动的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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