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在茅草屋里的众人如鸟兽散。
秦里走进来准备扶老板坐轮椅,傅英摆手,让他出去等等。秦里什么也没问,只是临走前看了眼同床躺着的两人,金丝镜框后的眼里,闪过一丝了然。
“傅老师,那我扶你起来吧?”亭邈见秦助理走了,爬起来,半跪半坐在床上。
说着,他就俯身,准备拨开那薄薄的被褥。
狭窄的木板床,两人的身体几乎相贴。傅英双腿无力的躺在床上,眼睁睁看着亭邈稍稍弯腰,朝他靠近。
奔跑闯进屋子,又着急忙慌地躲在床上,亭邈的衣衫早就微微凌乱,高高竖起的发丝也飞到了肩颈处,光洁的脸蛋上飘散着几根龙须似的刘海。
他额头的汗将刘海打湿了,黏糊糊贴在额上,脸颊边,漂亮的眼睛也因为奔跑泛了些殷红。
傅英很快发现他此刻的妆和往常不一样,眼角眉梢被刻意加深勾长,让他清纯的五官里添了股不与外人道说的娇色。
傅英喉咙滚动两下,伸手,将他微开的交领衣襟拨到一旁,遮掩住锁骨下的那颗艳丽的红痣。
“你这身衣服,谁选的?”
第18章 甜甜的
亭邈耳尖微动,眼神黏糊糊地停在傅英的骨节分明的手指上,想了想,干脆整个人都俯身下来。
他身子灵活地像鱼儿在木板床一转,就趴在傅英身旁,双手手肘撑起,歪着头,手心拖腮,眨眨眼道:“是造型组选的呀。”
俯趴的角度,刚刚被傅英掩好的交领衣襟又松松垮垮掉了下来。
傅英面色不虞:“不好看。”
话落,他手撑在床板上,缓慢起身。亭邈见状,也管不得衣裳好不好看了,一溜烟从床上爬起来,衣襟都没有理好,就要去扶傅英。
不过傅英残疾三年,这些事情早就熟练,不需亭邈帮忙就能顺利下床坐在轮椅上。
他滑着轮椅慢慢离开茅草屋,亭邈不知哪里惹到了他,闷闷不乐地走在后面。临到茅草屋门时,傅英操纵轮椅的手顿了顿,蓦地转身。
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亭邈差点和傅英撞上,他磕磕巴巴说:“傅老师,怎么了?”
“弯腰。”傅英凌厉的眼睛稍稍垂下,视线若有似无地缭绕在亭邈身上,嗓音低沉慵懒。
亭邈什么也没问,乖乖照做。
这行为显然取悦了傅英,他抿得死紧的嘴角微微和缓。
亭邈似乎意识到他要做什么,乖巧得不像话,一双小鹿似的圆眼睛还懵懂地眨巴着,弯腰将上半身和傅英靠得很近很近。
近到他现在可以数清楚傅英的睫毛。
一根,两根,好浓的睫毛,密密麻麻的,就是不太翘。
可这样也好看,睫毛打在眼下的阴影就更明显了。
被亭邈仔仔细细端看着脸,傅英面色稍愣,眼皮子一抬,本以为可以看见亭邈露骨的眼神,但出奇的,竟从他眼里看不出一丝别的含义,眼神清明,天真纯粹,好像真是只是在数睫毛而已。
傅英眉头下意识压了压,不再想这事。
他伸手,温热的手指触上亭邈的锁骨,拨出微乱的衣襟,将它向右掩了掩。
末了,在右腋系好衣带。
指尖带来一串莫名的战栗,是傅英的手指不经意碰到了他的腰侧。
亭邈浑身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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