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把他的隐私抖落出来又是一回事。故此,听到这些话,我第一反应并不是八卦李承霖的情感近况,而是对那个宣扬李承霖去看心理医生的人产生了很强烈的厌恶感。
车俊仪问我:“你跟李承霖认识这么久,你听说他有什么心理疾病吗?”
我摇摇头:“这个还真没有。”
他耸肩:“我就说李承霖那么心大,谁都有可能有心理疾病他最不可能有,他顶多脑子有问题,所以说啊,什么看病,明明就是泡上了心理学专家吧。”
我说:“大概是吧。”
我总觉得车俊仪还是没能完全对李承霖死心,不然他也不会还对李承霖有所关注了,只是他不肯承认。
我没有说实话,深究起来,李承霖也是有点心理问题的,比如他对Omega的反感态度,可是他放任自己这么多年,怎么这个时候突然想起来治疗了?
一个念头倏然在我脑中闪过——根本就没有什么当美食博主的Beta情人,李承霖在骗我,那个美食博主,压根就是一个Omega!
还不等我细想,车俊仪就打断了我的思路:“你上次跟我微信说话说一半就没音了,追问你也不回,你是想跟我说什么?”
他的手指在桌子上敲打了一下,“程恬,你不知道说话说一半吊人胃口是很恶劣行为吗?”
我总算想起来这次出来跟他吃饭的目的了。
“是这样的,”我下意识地调整了坐姿,挺直腰背,试图整理好语言,尽力让自己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我有一个朋友,他出于某些原因,和他的一个朋友睡了,两个人接着成为了长期炮友。他跟他的炮友第一次睡觉的地点,就是在他炮友的家,从此之后,两个人的约炮地点就固定在他炮友的家。前段时间,他的炮友提议,让他搬来和自己一起住,我朋友同意了他炮友的提议……”
车俊仪的脸绿了:“你和李承霖睡了?”
我的脸也绿了:“你才和李承霖睡了!”
他晃了晃脑袋,一脸怀疑地上下扫了我好几眼:“真不是李承霖?”
我木着脸:“真不是。”
他松了一口气:“行吧,相信你了。”
“不是,”我纳闷,“我说了是我朋友,你怎么想到我和李承霖的?”
车俊仪翻了我一眼,“我朋友就是我本人系列,这还用问吗?”
我有些不好意思,“好吧。”是我太天真了。
车俊仪抬起手,示意我继续讲。
我继续道:“然后我就住进了我朋友的家,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他整天给我做好吃的,我们相处的也很愉快,不管是床上还说是床下关系都很和谐,我就想问问你,觉不觉得我们的相处模式有点奇怪?我看你们好像都不怎么跟炮友一起生活。”
车俊仪说:“首先,程恬,麻烦您把好像和怎么都去掉,是我们不和炮友一起生活。然后,我建议,你把你的炮友那两个字换成对象。”
“为啥?”
“因为这样形容起来比较科学,也比较贴切。”车俊仪稍微抬了抬身子,伸手拍了一把我的脑袋,爱怜道: “程恬,我们约炮届没有这么黏糊暧昧的,我们讲究心不妥协,身随肾动。”
“……敢情你们约炮届还有口号吗?”
“那倒没有。”车俊仪将最后一口酒干掉,拿着纸巾擦了擦嘴角,说,“没啥可分析的,两个小雏鸡对上眼了,只是都没发现而已。”
“怎么就小雏鸡了?”我冷冷道,“车俊仪,我劝你注意自己的言辞,不然我就要撤掉你情感顾问的职了。”
“不是,”车俊仪眨巴着眼睛看着我,“我什么时候获得这个殊荣的?”
“今天。”
“为什么我不知道?”
“因为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哦,”车俊仪平静道,“那我真是深感荣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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