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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不能对不起他,我不想让他觉得我对你念念不忘,你不要再对我说这些意味不明的话了。”

电话挂断之前,我听到李承霖说:“程恬,好奇怪,你前面那么气我,我都没有觉得心里不好受,偏偏你认真起来跟我说的话,最让我难受。”

我因为他这句话,也难受了很久,难受到度延一问我晚饭吃什么时我都没心情点菜。

然后度延一给我做了一顿羊蝎子……

吃饱喝足淫够之后,我躺在度延一怀里迷迷糊糊地,觉得自己好像是忘了什么,可又想不起来究竟是什么事了。

度延一翻了个身,将我整个圈进怀里,摸黑在我亲了亲我的头。

算了,爱啥啥吧,反正肯定不是什么重要的事!Let it go!

60.

我和度延一的关系,程巽虽然知道,但在我的威慑之下,他没敢跟家里人透露过只字片语。

我妈跟我约定,让我隔段时间就回家看看她,陪陪她。说来惭愧,我只在度延一不在的时候,才会想起来她的叮嘱,度延一一回来,我就完全忘了这档事。我们俩每天不是去滑雪就是自驾游去郊区泡温泉,日子过得实在安逸自在,逍遥得很。

生活活得精彩,日子过得也格外的快,不是我妈给我打电话,我都没注意元旦就要来了。

她问我元旦愿不愿意回家过。

我看了看日子,元旦还没到,先到的是圣诞。

我家人都是无神论者,没有信奉的宗教,自然也没有过圣诞节的传统。我妈是个神奇的Omega,她明明看个肥皂剧也能被感动得死去活来,少女心泛滥,但对国外的圣诞节和情人节这种洋节态度却称得上冷淡。

程巽小时候跟幼儿园小朋友学,圣诞节的时候把袜子放在床头,期待收到圣诞礼物,结果只得到了我妈口头警告:“下次再把袜子乱丢,就不让你穿袜子了!”

程巽委屈地嗷嗷哭,最后还是我往他袜子里塞了一把糖果勉强安抚了他幼小脆弱的心灵。

我其实也不太理解他——把糖果塞袜子里当礼物这件事有什么可值得开心的,如果谁让我吃这种被塞进过袜子里的糖果,我绝对会连糖带袜子一起塞进那人的嘴里。

可不知是不是逆反心理作祟,程巽对圣诞节的憧憬向往到了近乎执拗的地步,我勉强理解程巽这种渴望惊喜和礼物的心情,肩上责任随着这份理解也随之加重——我妈不肯给他过洋节,给程巽准备礼物的重担就只能落在我这个倒霉哥哥身上。

一直到程巽上高中,他的圣诞礼物都是我用自己零花钱给他准备的,后来程巽开始在杀马特道路上一去不复返,他也就不再具备让我为他过这种具有童话似的仪式感的节日的资格了。他只配我每天把他从夜店抓回家,让我爸妈暴揍一顿。

我跟度延一说这些有关程巽的黑历史,他听得还挺津津有味的。

我个人对圣诞节也没什么好感,李承霖之前泡仔,在这种节日过得向来大张旗鼓,他过个节我就得又联系酒店布置房间,又准备礼物和烛光晚餐之类的,偶尔遇到比较作的Beta,酒店都不够,还得准备游艇。总而言之,挥霍享受的是他们,付出汗水的是我。

度延一在这种方面和李承霖是两个极端,李承霖兴是感情不够,金钱来凑,他表达深情的方式只有近乎奢靡夸张的铺张浪费。度延一与他截然相反,他本人对这种浮于表面的形式主义持敬而远之的态度,恶俗的鲜花烟火、烛光晚餐、对整座城市宣告主权般的LED荧幕表白,都远不如一句平淡真挚的我爱你更能够打动他的心。

这我还能说什么?

遇到这么朴实无华,踏实过日子的Beta就嫁了吧!

我问度延一,有没有过圣诞节的传统。

他说他家有,他没有。

“你家有人信教吗?”我好奇道。

他说:“我奶奶信,不过,俄罗斯的圣诞节跟一般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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