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到他脸上有几颗痘,泛着红。
他将视线从那几颗痘上移开,问道:“你回忆一下,你有没有对人讲过你在研究所上班,而且还能进入到数据室?”
“不可能,我父母都不知道我在研究所,以为我在哪家医院工作。”喀布尔斩钉截铁道:“更别说其他人了,我是肯定不会说的。”
陆染空看了眼他床头柜上的水杯,问道:“你那天就是喝的水杯里的水吗?”
喀布尔说:“是的,不过这是另一只水杯,那只已经被军部的人带走了。”
陆染空走到卧室唯一的那扇窗户往下看,“你的窗户平常都是开着的?”
“是的,我很少关窗,军部来调查的人也说了,那个隆特星人就是从这窗户里爬进屋,给我的水杯里下了精神体麻醉剂。”
喀布尔边说边起身关窗,作为一名稳固剂研究员,他习惯性开始解释:“因为我服用过稳固剂,他侵入我精神域后,除非将我的精神体挤出去,不然就别想安稳占领我的身体,我会同他不停争夺身体权。就算将我挤出体外,也许一天,也许几个小时,我的精神体就会自动会到身体里。他为了保险起见,干脆就给我用了精神体麻醉剂。
“嗯,你说得很对。”陆染空说。
“可我的头太痛了,就是那个麻醉剂使用后续症状,害得我这两天在虚拟舱和人PK的时候老是输。”喀布尔生气地抱怨。
兰瑜在两人对话的时候,参观了一圈这间屋子。
屋子里很简单,就是一张床,一张书桌,一个装满很多资料的书柜。另外就是墙角有个虚拟舱,还有个半开着柜门的衣柜,里面挂满了各种格子衬衫。
他走到书桌前,顺手拿起本书翻开,一张黑色的卡片突然从书中落出来,掉在桌上。
兰瑜觉得那卡片很是眼熟,便拿了起来。
卡片的正面是金色,印着一只黑色的鸟,下面还有几个字:黑鸦酒吧。
黑鸦酒吧。
兰瑜心里一咯噔。
这张卡分明就和他在宿舍里发现的那张消费卡一样,只不过质地不同。这张很薄,没有磁卡条,就是一张普通的酒吧名片。
“在看什么?”陆染空转头看见他正拿着张卡片发呆,便走了过来。
“黑鸦酒吧……”他看着兰瑜手中那张名片,只念了一遍就想起来,“这不是绪曾经工作过的那间酒吧吗?”
兰瑜点了下头,走到已经在床边坐下的喀布尔身边问:“喀布尔,你既然说很久没接触过外人,也没去过其他娱乐场所,那这张酒吧的名片是哪儿来的?”
“酒吧?什么酒吧?”喀布尔愣愣地问。
脸上的红痘加上表情,让他看上去有点滑稽。
兰瑜将名片夹在指间,突然吸了吸鼻子。
“你在家里也喝酒吗?”他问道。
喀布尔摇头道:“我从来不在家里喝酒的。”
“那你家里有酒吗?”
“也没有……”喀布尔说。
兰瑜皱了皱眉,他分明闻到一股味道,像是酒精,又混杂着海盐的腥咸。两种味道居然奇异地和谐,并不难闻。
兰瑜没有再问,只让他自己手里的卡片。
喀布尔仔细瞧那卡片,皱起眉想了好一阵才恍然道:“我想起来了,就上个月吧,有天我没开车,下班的时候就去搭悬浮列车,在去车站的路上遇到小刘,他把我扯到路旁的一家酒吧去喝了一杯。可能是谁给我递的卡片,就顺手放到包里,结果夹进书页里面了吧。”
“小刘?”陆染空和兰瑜对视了一眼,“是楼下那个小刘吗?”
喀布尔茫然地问:“他在楼下吗?我不知道……”
“应该就是陪我们来的小刘,走吧,下楼去问问他。”陆染空对兰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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