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就是因为如此,她才能在那样的家庭里忍耐下二十几年,若非恰巧触碰到了那个临界点,或许她还能再忍下去。
但也可能不能。
这时候她才回想起来原来自己也有那么痛苦、愤怒、绝望的时刻,恨不得将手边的一切都砸得粉碎,走在高楼的窗边或者栏杆就会不自觉地靠近——明明她那么怕高,但她竟也产生过从那里跨过去的冲动。
那可不像是平时活得没心没肺的她。
林星月苦笑了一下,侧过脸对上车窗上的倒影,声音低得像是在喃喃自语。
“反正在他眼里,只要没有达到他预期的目标,我永远是个废物。这几年越来越像个废物了,哈,有时候我也觉得确实如此,到现在还是一事无成,还给别人添了那么多麻烦。”
赵明琅忍不住伸手,戳了下她不自觉鼓起一些的脸颊。
林星月瞪圆了眼睛转头看她。
“怎么能这么说呢,你的记忆力和知识面就已经很让人叹为观止了。”赵明琅轻咳了一声,依依不舍地收回手,“你家里其他人就不管吗?我是说,比如其他亲戚什么的,听起来你们一大家子关系还不错,儿子都帮着养了,就没人劝一劝吗?”
“说了也只是说了而已,毕竟是家务事。”林星月摇了摇头,“也只有我哥在的那段时间稍微好一点。”
林父对待外人总是客气有加。
哪怕是对亲姐姐的儿子,也不会过于严厉,林星月也只在那段时间沾了点光。
“说起来也是为了我,他爸爸病好了之后,他还经常往我们家跑。”可惜治标不治本。
至于其他的人……
“反正也没有人会真的在意我怎么样。”林星月低声自语道。
“怎么可能会没人在意呢。”赵明琅抓住了她的手。
林星月怔忪地转头。
赵明琅扶着椅背站起了身:“到站了,我们走吧。”
原来车不知在何时已经停下来,周围的人陆陆续续在中途就下了车,赵明琅和林星月是最后下车的乘客。
车站在路口,距离村子还有一段距离。
前几日刚下了雨,路上还有些泥泞,一脚踩下去一不留神就陷进泥里。
林星月鲜少来这种地方,经验并不比赵明琅多,走几步就已经快要不自觉挂到旁边人的身上去了。
赵明琅不言不语,任由她蹭过来,甚至还在碰到水坑时主动将人往自己身边拉一把。
她们顺着岔路口往有一片小树林和屋瓦的地方走过去,尽头处慢慢变成了石子路,石子和泥土之间还有一个个泥泞的小水坑,并不比之前的大路好走多少。
林星月眉头紧皱着,光顾着注意脚下,却没意识到她和赵明琅的手始终没有分开,前面来人时也在最后的时刻才注意到。
“小琅。”前面有人叫道。
林星月还没抬头,就听旁边的人对着来人叫了一声。
“妈。”
林星月动作一僵,直愣愣地抬头。
面前一对中年夫妇携伴而来,许是特意来接赵明琅,他们身上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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