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皂靴踏过门槛,袍角上的流云纹随动作而动,此人长身玉立,风姿俊秀,被身后一众侍卫簇拥着,正是九皇子萧奕。
“此女鬼鬼祟祟地出了后门,吾怀疑是想逃出舞乐阁的娼妓,这便帮妈妈抓了回来。”萧奕道。
华月哭哭啼啼地向前爬了几步:“妈妈,华月不幸被人撞破,怕被记恨而丢性命,只能逃走,对不起妈妈!饶了华月吧!”
门外一众围观者又疑又惊,官差在议论声中低下头。
还好来舞乐阁前留了个心眼,让外出查案的萧奕守在了外头。
“官差大人。”林星一喊道。
官差闻声踏进门,正欲将门掩上,被林星一阻止:“官差大人不必关门,给众人看看真相罢。”
“锦被中的人是谁?”鸨母的声音有些颤抖。
萧奕道:“将舞乐阁所有娼妓与丫鬟清点一番,看看少了谁即可,官差大人,你我二人前去清点,如何?”
鸨母拼命给官差使眼色,官差却始终低着头。
鸨母恨极了撞破她好事的人,恨恨地盯着床榻,就要上前越过林星一扯锦被:“直接让这贱人出来多省事!”
林星一一把抓住鸨母的手腕一折,痛得鸨母大声哀嚎。林星一道:“不可,本公子可是要将这姑娘赎回府的,如今她衣衫不整,怎能让旁人看了去?”
他用力将鸨母向前一推,鸨母一个趔趄摔到地上,云鬓凌乱,一身配饰发出清脆的碰撞声,自知计策失败,撒泼似的哭闹起来。
林星一示意萧奕前去清查,少顷,萧奕与官差归来,说舞乐阁少了一个叫紫芸的娼。
“紫芸是娼,妈妈可有话说?本公子欲将她赎回府,你可愿意?”
鸨母抽噎着,被门外众人指指点点:“原来是个娼啊”、“我就说这舞乐阁的妈妈联合了华月一同算计这位公子”、“呸,这华月也不是个干净人”、“无趣,散了散了。”
待到门外围观的众人散尽,萧奕用力抓住鸨母的手腕,眼底寒光显现:“威胁算计朝廷命官,你们好大的胆!”
官差双膝一软,跪伏在地:“九皇子殿下饶命,下官也是奉命行事!”
“官差大人,华月姑娘,到了牢里,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我想你们应该知道。”萧奕冷冷道。
“下官知晓!”
“奴婢知晓......”
“都带走!”
一众侍卫七手八脚地把鸨母和华月抬了出去,官差则低下头主动跟着,萧奕看向榻上的林星一以及被他藏在身后的人,握紧了拳头。
林星一将衣衫整理好,道:“奕儿,那华月姑娘与紫芸姑娘......”
“外甥在外等舅舅时,见华月正欲逃走,心中生疑,审问她后,方知舅舅陷入危机,外甥计上心头,抓了紫芸藏起来,而后谎称榻上的人是她,好让舅舅能脱身。”
这些林星一都知晓,若不是系统悄悄将萧奕的行踪告予他,与鸨母对峙时他也不会如此自信。
此时的系统表示,自从萧寰进来后,它的眼前便黑屏了,到现在还没亮,只能欣赏了半天自己在屏幕上的帅脸。
“很好。”林星一道:“做个样子,将紫芸赎回去。此外,好好审问那鸨母,彻查陈秉书私熔官银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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