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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

龟公暗自感叹着,随后便离开找鸨母去了。

“好哥哥?”

待龟公走后,纪宣灵用手撑下巴,斜着身子靠在桌上瞧他,脸上是揶揄的笑意。

云幼清面不改色地喝着茶,对他时不时的抽风行为习以为常。

纪宣灵撩拨不动,却仍不放弃,不知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竟拿扇子去挑他的下巴。

面具下那张薄唇刚喝了水,此刻还很湿润,在烛火映照下显得格外有诱惑力。纪宣灵真想现在就凑上去一亲芳泽,可惜他今日的狗胆也就仅限于此了。

“哥哥这般无趣,可一点不像个嫖客。”

云幼清轻轻拨开他的扇子,“禽兽往往喜欢披着人皮。来秋水坊的人形形色色,好色之徒有之,人面兽心之徒亦有,倒不必为此刻意伪装什么。”

“说来,哥哥以前曾带我来过一次秋水坊。那时候可是着实听了场好戏。”

纪宣灵说的,是他十五岁那年硬缠着皇叔出宫瞧灯会的事。当时他们谁也不知道会在路上碰到右相,仓促之下,云幼清这才慌不择路地带他走了进来。

至于他口中的好戏……

想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事情。

毕竟在秋水坊这种地方,听到的好戏还能是什么。

云幼清脸上的表情因此出现了一丝皲裂,又举杯喝了一大口水,尽力保持着表面的平静,“那次的意外,到底是因为谁?”

罪魁祸首,自然是纪宣灵这个闹着要出来的人。

起先他们是为了躲着右相才进了秋水坊,后来又为了不让别人发现,钻到了柜子里。

当初被听他们墙角的那位,叫的是个小倌,嘴上没个把门的,什么污言秽语都敢往外说。

还是个半大孩子的纪宣灵一张脸涨得通红,颤巍巍的去扯他皇叔的袖子,好像这样就能不这么难堪了。

“皇叔……”

云幼清在身后捂住了他的嘴,又轻声让他把耳朵捂上。

纪宣灵照做了,但一旁办事的二位动静太大,效果实在有限。只是他这次却没再说什么。

他觉得有些热,热得发烫。

但他不敢告诉将他抱在怀里的皇叔,甚至有些不敢呼吸,怕呼出的气息过于灼热,被皇叔给发现。

被发现了会怎么样?他不知道。

“好哥哥,再疼疼我。”

小倌在外面一声接一声的叫。

纪宣灵口干舌燥。

周身萦绕着的皇叔的气息,一时间全成了扰乱他心绪的元凶。

他忍不住舔了下唇,忘记了云幼清的手还捂在他的嘴上,这一舔便舔了一嘴咸湿的薄汗。

他整个人僵住,只觉脑中嗡嗡作响,一片混乱。殊不知身后的云幼清同样僵在了原地。

小倌还在那里卖力地叫喊,纪宣灵此刻却有些听不清了。

从秋水坊出来,他立时被夜风吹得打了个哆嗦。

热气消散。

纪宣灵也没了继续游玩的心思,同他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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