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许是因为见到同来的江深不免尬尴。
“小舟,”谢父叫了自己儿子一声,又朝江深和蔼道,“江老板您也来了。”
“谢叔叔。”江深跟谢父打招呼,对屋内那个女人随意地说了声你好便拉住了谢轻舟的小臂。
果不其然,他一言不发,却整个人不住地发抖。
谢轻舟对他爸要和他讲的事有过些猜测,不是没想过会与他妈妈回了滨江有关,可直接在爸爸病房里见到她却是始料未及的。
这是不是就意味着,她打算认他了呢?
“这位是?”谢轻舟强压着情绪问向一旁坐在轮椅上的谢父。
“我……我……”白秀两步上前,欲言又止。
谢父招手叫谢轻舟过来,拍着他的手背说:“小舟啊,这是你妈,你妈妈回来了。”
谢轻舟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他从小到大也不是没做过有关妈妈的梦,只是梦境里她的面容是模糊不清的。现在这个人活生生地站在眼前,他虽然早就知道,也不震惊,却还是觉得不真实。
“儿子。”白秀由身后叫了他一声。
谢轻舟还面朝谢父的方向,没有回头,江深看得出他肩膀微微在抖。
片刻后他抹了把眼睛,对谢父抿唇一笑示意自己没事,转过身看着白秀,哑着声说:“你回来了。”
那神情十分复杂,似哭又似笑,又激动又委屈,看得白秀心里也酸楚,心道这孩子要是生下来就是个Omega该多好。
这一屋子里的四个人,除了谢轻舟,都各怀唏嘘,经意或不经意的眼神交流都无言而微妙。
“江老板,能不能麻烦你推我出去转转?”谢父抬头对江深道。
“可以的,谢叔叔。”江深几步过去,扶上了谢父的轮梯,转对谢轻舟柔声说:“既然阿姨回来了,你们好好聊聊。”
谢轻舟当然看得出爸爸是在给他和妈妈留出独处的空间,这样一来,他对着憧憬了二十多年的母亲茫然无措也好,痛哭流涕也罢,都可以酣畅淋漓肆意随心。
他不再像小时候一样,期待一家团聚,爸妈能重新在一起,对现在的他来说,爸爸能安心养病,妈妈能有自由的生活就是他全心期盼的。
他本来已经是个很幸运的人了,有爸爸,有江深,有自己热爱的工作,现在他的那份幸运更加完整了。
江深推着谢父出了院楼,到前边的草坪上找了个人不多的地方,忍不住问道:“叔叔,你都不恨白秀吗?”
谢父眯眼笑了,眼角的皱纹又深了些,病容使他看起来比同龄人更苍老,也更慈爱,“她把小舟给了我,现在我有这么好的孩子孝顺,我恨她干什么。”
“你也别恨她,不是一路人,你恨她也没用。”谢父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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