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
但好像遇到了江深以后,他每天都要说好多话,好像连困得快睡着时也要拉着江深说点什么。
“我刚来叶家的时候,也不说话。”方玉漱见谢轻舟半天不答,顾自说道,“叶至容是瞎子,我像个哑巴。”
他像在叙述一件往日趣事一样轻笑着。
谢轻舟:“因为不习惯?”
方玉漱笑着摇摇头,踩灭了烟头又点起一根,面前的烟雾呛得他微一皱眉,“可能是……吓着了吧,我那时候才刚成年。”
谢轻舟不知道他经历过什么,叶至容没有细说,但听他话里的意思,恐怕不是什么好事,否则谁家会把一个刚成年的Omega送给另一家的Alpha,而不是送去大学念书。
“年纪是太小了。”谢轻舟附和道,在多嘴和事不关己间选择了后者。
“至容应该也告诉过你一些,”方玉漱脸上的浅笑似乎变得苦涩了些,“我爸是叶氏集团的前财务部经理,不知哪只鬼迷了他心窍,偷挪了几百万去投资橡胶厂结果赔得血本无归。后来漏洞补不上就被抓起来判了刑。”
“我妈妈是英国人,在这边没有亲人,中文也不太好,卖了家里的房子和车还是凑不够钱,就让我辍学来叶家照顾叶至容,算是抵债。”
方玉漱刚来叶家的时候叶至容的状态不像现在这样,而是有非常严重的抑郁症,还导致了一些身体其它的病症。性情敏感暴躁喜怒无常,一发脾气就摔东西,方玉漱经常被误伤到也不敢吭声,收拾好一地狼藉就自己偷偷擦点药。
最初时连***上也毫不温柔,没有缠绵细语耳鬓厮磨,只有粗暴乖戾的Alpha信息素,刚满十八岁又纤瘦娇气的方玉漱几乎被折腾得隔两天就要发一次高烧,发热期的时候更甚。
慢慢叶至容开始不肯接受别的佣人和护理人员近身,只要方玉漱一个。
为了让他更尽心照顾自己的儿子,叶豪给他和叶至容登记结了婚,这样一来只要儿子安好,他便能安安稳稳做叶家的少夫人,吃穿用度都不会亏待他,若儿子出了什么事,他便还要偿还爸爸欠下的那几百万。
而不标记不生孩子是自己儿子的坚持,叶豪也没办法,以为叶至容只把方玉漱当个保姆兼床伴。他哪里知道叶至容是想等自己退休不再过问公司和家事时就还方玉漱自由。他也不懂儿子精神和身体上的日渐好转是因为方玉漱的善良和坚韧。
“叶少爷没和我说这么多,只说你可能看见我会心情不好。”谢轻舟听完后内心不免唏嘘。
“我以后不会了,”方玉漱抱歉地笑了笑,“谢谢你陪我抽烟。”
谢轻舟这才想起自己手上的烟,低头一看早就灭了,他除了点烟时嘬了又吐出的那一下,根本一口都没抽。方玉漱应该是想谢自己听他倾诉吧。
夜里的风有些凉,方玉漱扔掉最后一根烟头后下意识地搓了搓手臂。
谢轻舟见他只穿了一条墨绿色的丝绒睡裙,肩上披了件同色睡袍,问道:“你要不要进去,你穿得太少了。”
“好啊。”方玉漱道,说着便拉开了小厨房的玻璃门。
“这是你的宵夜吗?”方玉漱指着桌上的即食加热便当问,虽说这种方便食品图片上卖相不错,但谁都知道又难吃又不健康。
谢轻舟拿起来,想拆开放微波炉加热,随口说:“午饭,我最近上班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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