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冀丁的沉默让项白知道自己问到点上了,所谓万事开头难,裴冀丁想一出是一出这毛病项白从小学领会到现在,他安慰说:“哎,想法是美好的,你可以曲线救国嘛,攒着钱筹备,也不是没可能啊。”
“嗯,也是。”
“行吧,我这收拾东西呢,有事你微信联系,不过我估计难看见,听说那个什么老师用实习生跟用老黄牛一样。”
“行了,你就憋着劲把他身上的东西全学完,回来让他给你当老黄牛!”
项白哈哈一笑,挂了电话。
裴冀丁把电话揣兜里,在路边一早餐摊要了两根油条,一碗馄饨。天气冷,吃点热乎乎的早点,人心里舒坦。项白虽然贫,但话都在理,包括那句酒吧。
项白是开玩笑,但裴冀丁却听在心里了。他身无长处,去干什么都是零经验,酒吧不一样了,那地方就是和素未相识的人,裴冀丁也能面不改色地侃上大半晚。
裴冀丁也考虑了,人是看天赋的,他发个传单都能感受到一种悲凉,何必再去逼着自己尝试全新的领域。白手起家又不是白痴起家,就算去学个端酒买帐的,以后去便利店也能说自己有经验了。
裴冀丁咬着油条,在手机上搜索酒吧,还真让他搜到一个,店名挺文雅,叫“句号”,评论不多,但是妥妥的五星店铺,招牌菜品是清一色的鸡尾酒,裴冀丁决定去看看。
句号离秦尚家不进,裴冀丁从层层叠叠的胡同巷里出来,穿过闹市,在边边角角里发现了这家酒吧。酒吧招牌是黑白色,下午六点营业到第二天五点,这会关着门。
裴冀丁敲敲门,店里有个女人,二三十,在吧台站着,听见裴冀丁的敲门声抬起头,走过来把门开了。
女人看了看裴冀丁,说:“新面孔啊,下午才开门呢,来早了。”
“我不是来喝酒的,”裴冀丁拦住女人要关门的手,说:“来问问你们这招聘吗?我干什么都行,为人勤恳好学,外貌周正,工资你们看着给。”
女人盯着裴冀丁看了一会,把门打开了,笑着说:“进来谈?”
女人叫徐丽,句号的调酒师,她递给裴冀丁一杯水问:“多大了,跑酒吧应聘,家里人不揍死你?”
“22。”裴冀丁说:“都来酒吧应聘了,家里人哪还搭理我啊。”
“光说你勤恳好学了,学历,工作经验,都有吗?”
裴冀丁挠挠脖子,说:“发过一天传单,算吗?”
徐丽愣了一会,说:“也算,句号最近不缺人,不过我有个个人工作,看你愿不愿意。”
“干什么的?”
“给我打下手,”徐丽指指吧台,“我个人给你出工资,一个月三千,不需要你有什么经验,但是一周七天无休,我来了你就得上班,行吗?”
裴冀丁没想到自己运气这么好,好到让他觉得似乎有什么阴谋。
徐丽看出来裴冀丁有点犹豫,敲敲桌子说:“瞎想什么呢小孩,姐姐是看你长得好看,往那一杵,好卖酒,而且我是个人雇佣,一月给你多少都从我兜里出,雇个有经验的,一月要八千,姐姐我吃不吃饭了?”
“喏,合同,你要是想学两手,也可以教你。住宿这边也有,我那有套老房子,你要是没地住了给你算1600,从工资扣。手机号在下面写着了,这两天尽快找我联系,我那边招聘市场还挂着招聘信息呢。”
裴冀丁拿过合同扫了两眼,觉着没什么问题,说:“一无业游民没资格挑工作,明天上班行吗,我住的地方离这远,得收拾收拾行李。”
徐丽递过去一支笔,又从包里掏出来一把钥匙,说:“可以,在店里叫我丽姐就行,你微信我留一下,我把地址给你。”
裴冀丁把手机递过去,浑浑噩噩获得了他第一份工作——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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