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七天的工资一起没戏了。
裴冀丁一面叹着气一面给秦尚打电话。
他哥不仅断了他的财路,还把病号扔一边了!
来得时候是裴冀北去胡同接他的,他这么一走,留下裴冀丁一个,要么打车,要么公交。
裴冀丁左臂挂着石膏,身上连个包都没拿,站在高耸的法院前享受着萧瑟的冷风,看起来颇为凄凉。
“到家了?”秦尚接通电话,问道。
烧烤店中午头没客人,但是需要忙着备菜。店里少了裴冀丁这个帮工,不少活重新归秦尚干了。
“没呢。一会儿打车回去。”
秦尚愣了一会,问:“你哥不送你?”
他哪壶不开提哪壶,裴冀丁咬牙切齿,却也不敢说裴冀北不好。
毕竟在高速上被拖行不是什么小事故,那天的事他也心有余悸,裴冀北是为了他好。
更何况,秦尚显然完全站在裴冀北那边,只要一提,头上就跟顶了两位老妈子一样,一人一句,裴冀丁就是有三寸不烂之舌也说不过。
“他有事忙,我就给你打个电话,下庭了,对方全责。医药费能赔一部分。”裴冀丁顿了顿补充,“但是我的全勤奖奖金还有工资是彻底泡汤了……”
“裴冀丁同志。”秦尚严肃地叫他,“我看起来是很穷吗?一周工资而已,咱家不至于揭不开锅。”
裴冀丁被一个“咱家”安抚了不少,心脏砰砰地跳着,雀跃几乎是不受控制的传进脑子。即使秦尚看不见,他还是不屑地撇了撇嘴:“您把新店的钱划出去,瞅瞅您那存折还多少钱再跟我装高富帅吧啊!”
“划出去过了,够养你的。”秦尚面不改色,半点没有羞耻心,“你刚那话是说明我至少还是占了高和帅?”
“……”裴冀丁想否认,但本能地想起了秦尚。
秦老板常年在店里干活,身上的肌肉线条明显,和裴冀丁那种花花架子不一样。看起来的确性感又健美。
“夸人不用害羞。”秦尚似乎猜到了裴冀丁的反应,带着点调侃说。
“滚,不要脸。”裴冀丁没止住红了小半边脸。
“早点回家,这边忙完了就回去,不上夜场了。”秦尚没再逗他,嘱咐道,“锅里有骨头汤,记得喝。”
裴冀丁答应了一声,挂了电话。
秦尚的骨头汤不用高压锅炖,小砂锅一支,在火上要咕嘟咕嘟滚好几个小时。
炖出来的汤是乳白色的,没有油花。
醇厚的香味弥漫了厨房和客厅,裴冀丁一开门就被勾起了馋虫。
等喝完汤,外面天都黑了几个时辰。
裴冀丁在沙发上看电视,等秦尚回来。
即使不上夜场,没个九十点烧烤店是关不上门的。
裴冀丁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眼睛有些发酸。正准备关电视,门铃却响起来了。
时间不算是半夜,但已经是晚上了,这个点一般不会有人到访。
门铃又响了两声,听起来有点暴躁。
裴冀丁赶忙应了一声,一边开着门一边说:“你没带钥匙啊!这回来也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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