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阿姨知道你不容易。但是你和秦尚这事,我还是不看好,你俩自己好好谈谈,别因为一时冲动把一辈子搭进去。”苏春桃拍了两把,似乎那点怜惜的劲一点没下去,反而还跟招了阳光的幼苗一样蹭蹭往上长。
她顿了一会,把裴冀丁抱在怀里。
生病后的苏春桃身子虚了很多,不可抑制地发福。但她身上充斥着烟火气息,令人感到安心,也感到踏实。
其实她来之前就知道,自己已经往后退了一步了。
俗话说儿孙自有儿孙福,苏春桃自己的爱情也是私奔得来的,唯一担心的只有冲动带来的不稳定。
但她到底不是当事人,所谓冷暖自知,过不过得下去也得看秦尚和裴冀丁自己。来这么一趟,就是把她能做的,能说的,都干尽了。也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裴冀丁有点受宠若惊,方才还只是心里有点堵,被这么一抱,才是真的红了眼眶。
人就是这么个产物,有人疼了,哭出来的泪才有价值。
苏春桃最终留下了一袋子水果,和一句邀请。
裴冀丁把人送到门口,还想往外走,却被拦住了。
苏春桃朝他摆摆手说:“行了,你这绑个石膏看着还没我健康呢,别出去吹个风给刮呲了,回头秦尚还要找我赔。你说说你,坐个车也能出事,这么毛糙早晚得出大事。”
“……”裴冀丁有一瞬的无语,实在是他胳膊这事这些天不知道第几个人数落了,他理亏的厉害,撇撇嘴不说话了。
“过年的时候来家里吧,你那个家估计也回不去。”苏春桃骂完了孩子,状似随意地提了一句。
裴冀丁愣了。
“不愿意来?”
“没没。哪能啊。我馋您做的饭好久了……”裴冀丁心脏雀跃地跳着,朝苏春桃笑了一下说,“您回去慢点啊。”
秦尚说得是今天要早回,但晚上突然来了桌熟客,实在脱不开,还是晚了几个小时。
他心里惦记着裴冀丁,结果下午发出的消息一个回音都没有,安静得不像样子。
秦老板一时有点心慌,抽着空闲要给裴冀丁打电话,结果号码还没拨出去,铃声先响了。
秦尚瞅着屏幕上“苏娘娘”三个大字,一时有点摸不准头脑。
他接通电话:“妈?出什么事了?”
“没事不能和你打电话?”苏春桃不怒自威,一句话问得理所当然。
“能。”秦尚说着,心里却觉着不是那么回事。
苏春桃冷战的技术运用的炉火纯青,从没有低头认错的败绩,今天这通电话实在是有点莫名其妙。
“我问你啊,你是不是怕你妈无理取闹,人裴冀丁家里的情况还瞒着我不说。”
“什么家庭情况?”秦尚愣了一会,突然有点着急地问,“你去找冀丁了?”
“干什么干什么,你娘是母老虎,还能吃人了?”
“没,哪能啊。你去找他干什么。”秦尚嘴上安抚着,心里却有点慌。
“随便聊聊。别岔开话题,我这儿兴师问罪呢啊。你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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