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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但对孩子来说,关系是真的。

裴文德这辈子最对得起的,应该就数裴冀北。哪怕背后藏着传宗接代,交付生意的小九九,也只有在裴冀北这,他还勉强能被叫上一声“爸”。

这个年裴冀北是过不成了。

人群里,哪怕算上正在抹眼泪的年轻女人,真正的家属也不过是个人,律师却是站了一圈。

裴文德得死就如同扔了一块肉在狼群里,谁都想来咬一口。

裴冀北揉了揉太阳穴,说:“看完就回去吧,大过年的,呆久了不合适。”

裴冀丁“嗯”了一声,想做点什么能帮忙的事,却发现他离开这个圈子太久了。一言一行都显得格格不入。

在这站得几十分钟,对于裴冀丁来说,仿佛过了几个小时。

从暖和的医院出来,寒风瞬间从各个缝隙钻进衣服里。

裴冀丁打了个哆嗦,却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舒畅。

他坐在摩托上抱住秦尚后腰的时候,好似自言自语一样说:“我是不是挺白眼狼的,老子死了,连滴泪都没憋出来。”

秦尚别着胳膊反手把人往后背提,“出门的时候和苏娘娘说得来买东西,这会一个半小时了,咱俩要不先对个口供?”

“……”裴冀丁沉默了一会,一巴掌打在秦尚腹部。柔软的衣服布料分担了大半力度,一掌下去打了个空。

裴冀丁埋着脑袋说:“说你一脚踩在冰上滑倒了怎么样?”

他听见秦尚笑了一声说:“那我是要就地冬眠吗?躺一个小时?”

第98章

裴冀丁被问得哑口无言,翻了个白眼埋在他身后,一声不吭的。

穿过冷寂的街道,开门的一瞬间,屋子的热气,电话声,电视声都涌了出来。

好似一瞬间把人拉回了人间。

苏春桃忙着“应酬”,煲电话粥煲地忘乎所以,压根没注意到屋子里有两个人不见了。

指针偏向十的时候,苏春桃的手机总算是安静下来,开始安安生生地看春晚。

裴冀丁坐在一边,时不时附和着苏春桃的点评,刚才出去一趟带回的寒气,慢慢就消散尽了。

苏娘娘不愧是苏娘娘。

身上的烟火气和生气,能飘飘洒洒扬满一屋子,把死人都给救活喽。

秦尚紧紧挨着裴冀丁,听苏春桃和裴冀丁有一搭没一搭的唠嗑,竟然感觉有种此生难得的幸福。

裴冀丁不怎么看春晚。

苏春桃却是对此侵染已久,从演员到舞台说得头头是道。

裴冀丁听得直点头,嘴里一直应和着“原来是这样”,“我还真不知道!”。

苏春桃满足了表达的欲望,终于腾出来点目光留给秦尚,有意无意地瞥他一眼说:“瞧瞧人小裴,比你会聊天多了。”

“……”秦尚哑口无言,哽了半晌也不知道回什么,干脆趁着苏春桃看小品的时候凑在裴冀丁脖颈处咬耳朵。

“别人是娶了媳妇忘了娘,到你这儿怎么反过来了?”

裴冀丁看他一眼,理所当然地说:“阿姨知道的多啊,要不你给我讲讲往年导演都是谁,哪个演员有什么梗?”

秦尚瞧了他半天,败下阵来。

原来裴冀丁不是应付苏春桃,他是真的“求知若渴”。

秦老板吃瘪的样子少之又少,裴冀丁稀奇地看了他一会,用手肘戳戳秦尚的胸膛:“哎,不是吧你,连亲妈的醋都吃?”

“……”秦尚思索了一会,说,“好像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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