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们是那么多年情同兄弟的朋友。
而他和林钦禾只认识两个多月。
陶溪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想这个问题,一旦涉及到杨多乐,他就像一只惊弓之鸟患得患失,雀跃而起的兴奋瞬间沉入湖底。
他垂着眼睫,沉默了一会还是没忍住试探地问林钦禾:
“我看到杨多乐51名,你会不会生气?如果不是我来到这里,他就正好50名了。”
“我为什么要生气?” 林钦禾几乎是立即反问道,他看向眉眼耷拉着的陶溪,放下从书包拿东西的手,继续道,
“你能留下来,他不能,只能说明你比他更努力和优秀,不是吗?”
陶溪怔住,抬起眼睫看向林钦禾,听到他用更柔和的嗓音说道:
“而且,你不用和任何人比,我只知道,你能留在一班,继续坐在我身边,我很高兴。”
我很高兴。
陶溪呼吸一轻,望着林钦禾,喉咙像被一团湿棉花堵住,嘴角渐渐向上扬,眼睛却有些发酸。
林钦禾总是这样,让他动不动想哭,又想笑。
一颗心忽左忽右,忽上忽下,最终总会落入温暖的池水里,被浸润的又酸又涨。
陶溪咬着内唇说不出话,他看到林钦禾从包里拿出一个黑色天鹅绒的四方盒子,放到他手心里,对他说:
“这是我答应你的期中奖励。”
陶溪一怔,低头看着手里的精致礼盒,用手指小心地摩挲着柔软的天鹅绒,仿佛心脏被绒毛轻挠着,他小声嗫嚅道:“可我不是已经提前……”
提前索要了一个自作主张的拥抱。
“那个不算。” 林钦禾笃定道,然后又放轻了声音,“你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陶溪依言打开盒子,盒子里是一条红绳编织的手链,串着一颗糖果大小的绿松石。
绿松石被雕刻成一颗小星球,仿佛在璀璨银河里莹润着独一无二的蓝绿光芒。
陶溪即使不懂宝石,也知道这颗绿松石一定很贵,他盯着那颗绿松石好久,听到自己胸腔里的心脏在砰砰跳动,鼻腔里又涌起一股酸意。
“不喜欢吗?” 林钦禾柔声问他。
陶溪立即摇摇头,他拿出那串手链,试图戴在自己的右手腕上,但左手有些不灵活,戴了一会没戴好。
林钦禾伸出手,将那串手链在陶溪的右手腕上戴上去,红绳在白皙纤瘦的手腕上更为鲜亮,而绿松石仿佛一颗绕着手腕在轨道上飞行的星星。
陶溪看着自己右手腕的手链,努力眨了几下眼睛,抬头对林钦禾笑着说:
“谢谢你,我很喜欢。”
只要是你给我的,我都喜欢,都舍不得放手。
林钦禾看了眼陶溪手腕上的红绳与绿松石,他注意到过陶溪对杨多乐右手上那串红绳平安结的过于在意,以为他喜欢红绳手链,才用红绳将这颗绿松石串起来。
他看着陶溪再次落满星星的眼睛,低声道:“听说绿松石寓意平安好运,下次期末考试能考好吗?”
其实他没说,绿松石也是十二月生辰石,而他不止想祝他期末顺利,他想祝十二月出生的他一生岁岁平安,好运无忧。
陶溪用力点点头,微扬起下巴,神色满足又自信:“你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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