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的头发还未曾全白,但他的灵魂已经老了。
他的心脏在衰朽地跳动,他的血液在平静地流淌,他的身体如同破旧的风箱般发出呼啦呼啦的声音。
该交代的事情都已经交代过了。
似乎也没有什么遗漏。
只有一个人。
赵嫣心中一痛,攥紧赵茗的衣袖道,“你替我转告殿下,赵嫣一人死不足惜,请殿下以百姓为重。”
楚钦将自己困进了囚牢。
囚牢的钥匙在赵嫣手中。
赵嫣想替楚钦打开囚牢的门。
赵茗遂问赵嫣,“哥哥恨殿下吗?”
赵嫣唇瓣动了动,“不恨了。”
赵长宁这一生舍命对他的人不多。
京城的这三年耗干了他的余力,让他也没了别的心思。即便如此他仍然不愿意见到楚钦因赵嫣一个将死之人而荒废。
他是西北的王,便应该为虔诚信仰他的百姓撑起西北大局。
赵茗叹息,“哥哥为何不亲自告诉他?”
赵嫣摇头,“我怕来不及。”
他们似乎总是在错过。
赵茗将赵嫣揽入怀中,眼泪无声滴落。
楚钦带着一身的风雪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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