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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故事里可以给大哥留一个位置,但是杨二偶尔想,如果那天大哥没有来福利院,会不会更好?

大哥给了他新的开始,可是却结束了他的生活。

杨二觉得现在的生活都是别人给他的。白天还好,不论是真忙还是假忙,总归他是忙碌的,他没有时间去想东想西,可是每当夜幕来临之时,灯红酒绿之下他总觉得这一切都不属于自己,他似乎存在于世界的B面。

杨二挣扎着站起来,他双手被绑得太久,又一直躺在床上,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酸痛,他揉着腰挪到窗户边上,推开那扇并不大的玻璃窗向下望:外面一片黑漆漆的,只有酒店的招牌映在地上的一点光,再就是远远的几个路灯有一点点昏暗的光晕,不知道是为了省电还是怎么着,杨二觉得这里的路灯都比江州的暗了很多,这里理应是这个小县城相对繁华的地方,可是外面安静得没有一点声音,连蝉鸣都没有,只有迎面吹过的微风里的一点大海特有的腥味昭示着这县城还是鲜活的。

这是一个完全不同于江州的地方,但是他一样没有任何归属感。

杨二觉得自己这辈子可能都找不到这种东西,可是重要吗?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现在他的头好痛,他的手腕,他的腰,他的腿,都很痛,酒劲早就过去了,他又要失眠了。

干脆给徐云磊去个电话吧,杨二想问问这个鸟人到底清不清楚这边的情况,反正这点钟他应该也不会在睡觉。

手机的另一边响了很久才被接通,徐云磊的声音在巨大的音乐噪音下显得十分遥远,杨二和徐云磊“喂喂你听得见吗?”这种对话循环了半天,中间夹杂着杨二大喊的“儿子你在干吗?”徐云磊也扯着嗓子吼“你找爸爸什么事?”双方似乎都知道对方已经用了大力气在喊,但是就是听不清下一句在说什么。

就这么鸡同鸭讲了不到一分钟,杨二气得挂了电话,他想狗日的徐云磊在醉生梦死,而自己却要在这鸟不拉屎的地界被一个人妖欺负。

“人妖”两个字出现在脑子里后,杨二又琢磨了一下,悄悄在脑子里把这词划掉,他觉得严融不是人妖,严融只是很神秘而已,而且这词挺不尊重人的,虽然严融也很少尊重自己,可是自己素质比他高一点,所以还是要尊重他的。

手腕的痛感越来越明显,简直是绵延不绝,杨二想着应该上点药,可是这个点钟这个地方还会不会有开着门的药店都难说。杨二先给前台打了个电话,前台说只有创可贴这种,打开外送软件搜药店果然附近一片空白,杨二看着渗出血丝的伤口想着要不然还是让前台把创可贴拿过来吧,好歹有止血作用。

前台来得倒是快,创可贴也给得大方,一下子拿了一盒过来。杨二对着自己的手腕比画半天,发现横着贴的话伤口没贴到多少,倒是把皮肤粘得生疼,不过他实在懒得折腾了,今天又是赶飞机又是吃酒应酬,到了晚上还让严融那个鸟人折腾一通,他已经疲累到极点。

衣服裤子都扒干净,杨二拉开被子就躺倒在了床上,不同于刚刚被束缚住的那种窒息感,这次是全身心的无力。

杨二关上灯,闭上眼,开始数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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