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融的火气又有点上来。
他进门看见红的不正常的杨二和四敞大开的窗户就有点恼火了,要不是后来看杨二还算听话才勉勉强强把火气压下去,可是现在看到他这个样子,又有点控制不住自己。
严融最烦作死的人,可是杨二三番两次的在他面前作死,这人好像脑子是坏掉,总是去做一些没有常识惹人讨厌的事情。
狠狠瞪了杨二一眼,严融起身去拿了吹风机,再折回的时候他坐在床上挨着被子里的杨二,他把杨二盖在头上的被子一把拉下来,命令他坐起来一点,这样他才好吹头发。
“不……不用了,我不爱吹头发。”杨二揪着被角试图再往上扯一扯,“再说都快干了,我头发短,干的可快了。”
“坐好。”
杨二叹口气磨磨蹭蹭的坐了起来,认命的把头一低,然后就是暖暖的风伴着嗡嗡声吹在头发上,再然后是严融的手指穿过他的头发不断的拨弄着。
严融的手很大,手指很长,每一个指甲都是修剪的短短的圆圆的,上次他去酒店和自己谈判的时还涂着黑色的指甲油,衬着他的白皮肤特别好看,现在严融的手在抚摸自己的头发,一下一下的,和他的语气不一样,是轻的,柔的,温暖的。
杨二其实有好多话想问他,问他为什么要带东西来,问他干嘛要管自己,问他为什么这么凶,问他为什么这么温柔。
可是风这样的暖,手指又这样的温柔,杨二觉得自己说出哪怕一个字都是破坏了这难得的时光,他感受过热闹也感受过孤独,在酒吧里七彩流光下的震耳欲聋,在小巷里青石板路上的悄然无声,在高楼林立车水马龙中的行色匆匆,他感受过风的温柔,水的温柔,阳光的温柔还有音乐,书籍等等等等,但是他恰恰没有感受过来自于人的温柔,独属于他的温柔。
只是这一刻也好,不去问为什么,不去管怎么办,只是温柔就够了。
严融吹了一会儿觉得杨二出奇的老实,之前的几次接触他发现杨二是个废话极多的人,爱挑衅人却怂,像现在这么安静就很不正常,严融想着别是发烧烧糊涂了,就关了吹风机想要逗逗他。
微微的鼾声在静蔼的房间里显得突兀,原来杨二竟然在吹头发的时候睡着了。严融轻手轻脚的把杨二平放回床上,头沾到枕头的一刻,杨二微微皱了一下眉,然后就又是绵长的呼吸声。
这已经是第三次看见杨二的睡脸了,第一次是捡他回家,在自己家的沙发上,杨二的脸肿的和猪头一样,可是自己看他还是十分顺眼的,他那时候就发杨二这人睫毛特别长,闭上眼的时候就像是小扇子一样,虽然满脸满身的淤痕,但是瑕不掩瑜,看着还是一个英俊的好青年。第二次就是在那个豪华的酒店套房里,杨二不知道是晕过去还是睡过去了,反正严融抽事后烟的时候杨二已经睡的四仰八叉的,面容恬淡一脸的满足,不知道的还以为被上的是自己。
现在杨二的脸红红的,也许是因为生病吧,他的眉毛总还是有点紧,严融伸出手指轻抚眉心,第一下的时候杨二还嗯哼了一声,严融以为他会醒,但是没有,杨二只是把脸微微偏了偏,更靠近了严融这边。
在严融的抚摸下,杨二的神情渐渐放松了下来,鼾声也大了一些,严融嫌弃的撇撇嘴,这富二代还打呼噜,一点都不矜持。
严融没接触过什么特别有钱的人,他的生活圈子很小,每天就是公司和家两点一线,同事和自己差不多,都是标准社畜,生活中碰到的最有钱的人怕是只有公司那些领导了,但是也只是平日里开开会训训话并没有什么深入接触,他不知道有钱人到底是怎么过的,也不好奇,反正他们过的怎么样都跟自己没关系。可是杨二有点不一样,他这人又任性又粗鲁,审美很low,脏话连篇还不带重样的,严融很难把他和一个有钱的富二代联系起来,他以为这些人起码有靠钱堆出来的教养,即使是表面的肤浅的。
这让人不仅联想起公司那些传言,说他是不得宠的私生子,养在外面十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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