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开到了山脚,我也听到了刺耳的警笛声,和那眩晕了眼睛的红蓝光。
“小少爷啊!你怎么这样就出来了啊!”
我跳下车跑过去,管家把一件衣服裹在我身上,头顶打着一把伞,扶着我在我耳边喋喋不休。
我眼里只剩下那辆被撞到成了夹心的迈巴赫,双腿一软就要跪到地上。
“人呢……人呢!我四哥他人呢!!”我扯着管家嘶声力竭的问。
“四少他……被两车撞击,当场死亡……”
“不可能……你胡说八道什么!”
脑中充斥着嘈杂的哭喊声让我头痛欲裂,失去了所有耐心。我努力的四处张望,突然看到了白布下一只手腕露出的一块表。我推开了管家,越过一群人,连滚带爬的到了遮着白布的担架旁,一把掀开了到处都晕染着血痕的白布。
那一刻成了我这一生最崩溃的记忆。
31.
我不知道该不该感谢那场大雨,它冲刷掉了四哥脸上身上的血迹,露出了翻白的肉,让我还能看得清,那就是四哥的半张脸。
我觉得我疯了。
我抓着他的肩死命的摇,我愤怒的问他为什么,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让我痛苦,让我永远的忘不了。
可我吼到嗓子嘶哑,吼到所有人都上来把我拉离四哥,都没人给我答案。
我的泪混合着雨水砸在地上,又和血水混在了一起,一腔愤懑无处发泄。
我骂他,骂我自己,骂老天,我恨不得和他一起死在这场意外里。
可是老天不允许,还不等我从这场雨中走出来,我就又回到了暴雨的开始。
我听到了楼上瞿彦川的声音。
他问:“去哪了?”
——————
【来了来了!本来想着长痛不如短痛多写点,但菜鸡作者胃不好还爱吃辣,正趴在被窝里哭唧唧……
等我12点的!我还可以!记得爱我!!
哦!我还怀疑有人钻进我脑子看文!
32.
光是听到他的声音就让我浑身颤抖,我紧咬着牙关瞪着眼睛仰起头,不想让眼眶里的泪落下来。
可能在瞿彦川眼里,现在的我就是不止不回答他的问话,还敢朝着他瞪眼睛的臭弟弟。
“我问你话呢,去哪了?!”
他那火气简直压都压不住的向我扑面而来。
我深吸一口气,随便的抹了把眼睛,一边扶着扶手爬楼梯,一边回道:“酒店,和贺椹开/房。”
语气生硬的就好像下一刻就能打起来一样。
我说的是实话,我就是去了酒店,也的确刚和贺椹上完床,我身上甚至还带着贺椹留下的吻痕。
瞿彦川大概没想到我会诚实到实话实说,胸口起伏不定,“你和贺椹不是朋友吗?!怎么就跟他滚一起了?!”
我走到他跟前,沉默了一会,轻飘飘的选择了原来的一句话,“没谁规定朋友不能上床吧。”
这句话就好像成了设定的台词,瞿彦川后面的话也说的一模一样。
“你们要是随便玩玩我不管你,但你不能跟他认真。你知道贺椹他是什么样的人,谈感情跟玩笑一样,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就腻了?”
“腻了就分,我不缺人。”
我没和他顶嘴,我甚至堪称平静的回他,我不想让他再一次生气到跑出去,我不想再听到一次管家的电话,也不想看着他一摊烂肉的躺在担架上毫无声息。
也许是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