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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白:“你现在用的是我的脸,不能干这么蠢的事,快扔掉!”

烙阗:“我不扔!你才蠢,你把我的衣服穿得全是泥浆,回去赔我!”

尧白气急:“谁叫它又长又宽,我老是踩到!”

烙阗哼了一声,“这是我最好看的一件,反正你要赔我。”

尧白:“赔你赔你!你先把花扔掉。”

烙阗坚持:“我不。”

尧白都要气死了:“和尚都看到了!他会觉得我蠢死了!”

闻不凡听到“和尚”两个字后终于找到机会开口:“....二位,不要吵了。”他眉梢尚有笑意,双眼在两人脸上轮流扫过,最后看着“鬼王”说:“我没有觉得你蠢,你不要逼他了。”

尧白、烙阗:“......”

烙阗低头小心蹭近尧白,小声问道:“他怎么听得到我们仙灵传音?”

尧白无力地瞥了他一眼,问得好,我也想知道。

——

桑宿坐在云端伸了个懒腰,看着时候差不多了,抬袖把面前的云彩挥开。阳光照进小亭,气氛有些许尴尬。

尧白抱着衣袍蹲在地上,垂着脑袋不太想说话。烙阗依然捧着花,半倚着木梁时不时抬头瞅闻不凡。

闻不凡静静站着,面上表情动也未动,始终挂着得体浅笑,全然不知“尴尬”为何物。他看了看亭前小溪,“雨停了。”

三人从亭子里出来,烙阗三两步跑过去找桑宿。留下尧白拖着碍事的长袍深一脚浅一脚地在花丛里艰难地走。

花园的土沾了水变得很黏,尧白走得辛苦,闻不凡在身后半步的距离耐心跟着他。

他曾在《风物说》里看过,说是禽族十分喜洁,半点污秽都沾不得。又想起昨夜凌空而来的凤凰身影,他是那么尊贵的神鸟,实在不该沾淤。

闻不凡上前半步,轻轻扶住尧白臂膀,另一只手在他衣摆处洒了束金灿佛光,袍角和沾了泥的鞋登时洁净如初。尧白紧皱的眉头终于松开些许,侧头看着闻不凡道:“多谢。不必麻烦了,走回竹林还是要沾泥的。”

闻不凡想了想道:“不然你化作鸟,我带你回去。”

尧白摇头:“算了,被人看出来不好。”

“我帮你。”闻不凡说:“别人看不出来。”

片刻后,尧白变成一只普通云雀缩在闻不凡衣袖里。他从袖口探出脑袋,看到他们正在天堑梯上。

“你什么时候认出我来的。”

闻不凡低头回道:“早晨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

尧白找了个舒服姿势躺着,既能方便透气,又能看到闻不凡,“我哪里露了破绽么?”

“没有破绽。”闻不凡温声解释道:“我与梵境同气同吸,你用梵境的灵气施法,我自然知道。”

闻不凡将他送到小院门前,尧白从袖口滑出来落在一株花束中央。

少年身量未足,穿着不合身的衣袍站在修竹下,叶上晶莹凝珠摇摇晃晃,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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