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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宴大摆七日。七日后,尧白和花问柳结伴离开鬼域。
花问柳不打算回家,因为尧白在他的地盘养伤的缘故,他被迫在山里待了好几月,早就憋闷坏了。他自己一个人散漫惯了,习惯独自在外飘着。
想到尧白似乎没有去处,便试探着道:“要不你回我家去,那地方无趣是无趣,好歹是个容身处。”
尧白走在前面头也不回道:“不用管我,你走吧。”
桑宿此前反复嘱托他留心看着尧白,自然不可以转身就丢下他,花问柳追上前去,“你想去哪里,我先送你去。”
尧白看了一眼他,“你很闲吗?”
花问柳点头,“目前是的。”
尧白:“····”
“你不会要去找闻不凡吧?”花问柳试探地开口。
见他并没有马上否认,花问柳知道自己十有八九猜对了。他有些狂躁,“你俩的孽缘就要快刀斩乱麻,这样纠缠没有好下场。”
“闻不凡眼里心里就只有他的佛门大道,压根装不下别的。”花问柳说:“你别看他那么护着那只怨灵,不过是佛心在他身上的缘故。佛修所谓的大仁大爱与无情无爱仅一线之隔,你要是执迷不悟……”
尧白忽然想起苍山湖边光秃秃的姻契石,开口打断道:“我无意同他纠缠。”
五百年的神途时光没有教会他大度,欺骗他记得,背叛他记得,疼痛他也记得。这些印刻在骨头里的记忆并不会因为时间慢慢消弭,反而在他骨缝里生长,滋养出一口不吐不快的怨气,痒入骨髓,痛入血肉。
“闻不凡和他养的那只怨灵,”尧白平静地道:“我总得弄死一个。”
正文 是我终世大憾
梵境边上的蕙堇梅常开不败,风过落痕,犹如给大地披上一层蓝紫色轻纱。
天际间一抹雪青色影子在旷野晃荡,像是离群孤鸟。
尧白走过花路,在莲花结界外停住脚步。上回他来的时候只有一缕微弱的神魂,尚且是碎成星点才进去的。这次再故技重施恐怕瞒不过莲花界灵。
总不能再碎一次神魂,尧白琢磨着,马上就否诀这个念头。虽然他不惜命,但碎魂是真的疼。
他在木桥跟前走了几圈,略微思索后,拿出了砭魂骨。心情平和的砭魂骨外形神似烧火棍,周身黢黑,半点法器的模样也没有。一旦它开始狂躁,便会由黝黑变成灰白,越狂躁白色就越纯澈,浑身还会亮起烟青色灵力,不停升腾流转。
自从尧白化魔以后砭魂骨就再也没黑过,不管何时拿出来都透亮透亮的,比神域夜空里那轮假月亮的光都还亮。他将骨头抡在手里颠了颠,一步步朝木桥走上去。
刚踏上两步,脚下的木桥像是顷刻化在了水里,脚底踩着的变成簇簇粉白莲花。
尧白满意评价道:“还算识相。”
不知是不是错觉,尧白走到哪里,旁边的莲花便开始无风自动,瑟瑟缩缩地抖成一团。若是长了腿,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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