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门还开着,门闩被扔在地上,又不知被谁踢远了。
远处的火光还在,不同程度的吵嚷则稍远了些。
大约是这一块都搜过了,又跑去更远的地方找了。
娄怀玉慢吞吞地捡起木块重新关好门。
寒风吹的他抖了抖身子,屋子睡前烧的热气也都跑完了。
娄怀玉柜子里的衣物,柜子上的饰品用品全都凌乱地落在地上。
他走过去把地中央的衣物都捡起来,重新关上屋门,等了等,觉得不放心,又拿了两个凳子来抵住。
而后娄怀玉在屋子的中央蹲下来,费力地掀开了一块松动的木板。
最先出现的是一只血肉模糊的手,因为各种压迫,几乎已经看不出手指的形状。
这是很触目惊心的,但娄怀玉也看过不少,便没什么感觉地又努力掀起另一块来。
待他把七八块木板全都掀好,原本好端端的屋子底下露出来一个细而长的通道,形状像心字底少个勾,从屋子里通了个竖直的小半米的通道下去,而后又挖了一米多长的横着的小道。
但这人太高太大了,横着的小道并塞不下,娄怀玉便只好将他一半坐一半躺的放着。
“喂。”娄怀玉小心地碰了碰他的手背,喊他。
这人身上没一块好肉了,娄怀玉碰一碰便沾了些血,比他自己刚刚流的要黑上一些。
“喂。”娄怀玉又大了点声喊,他也不敢真的大声,叫了几声都没用,只好起来倒水。
一杯水倒下去,那人终于醒过来。
他迅速的瞪大了眼睛,脚和手一同抬起来,人往上蹿了一些,又因为活动空间不够被挡住。
大概是疼,娄怀玉看见他露出的五官不明显的皱了皱。
娄怀玉小心的吞了口口水,问他:“刚刚他们是找你吧?你是谁呀?”
男人没有回答他的话,他看了费力的看了一圈,似乎精神放松了些,又忽然地看到娄怀玉手里的水杯。
娄怀玉注意到他的目光:“要喝水?”
男人点头。
他便站起来倒了一杯。
一杯又一杯,倒茶的杯子不大,男人足足喝了五杯才没再要。
娄怀玉就蹲在边上看他。
等他喝过最后一口,娄怀玉接过来,只是转身放个杯子的功夫,男人已经又睡过去。
娄怀玉没再叫他,方才因为搬动木板而聚集起来的一些热很快散了,冰冷的空气让他手脚僵直。
而躺着的人穿的比他要少得多,甚至衣不遮体。
娄怀玉没胆子现在就把他挖出来,只好找出已经灭了的火盆,想重新燃一燃。
可惜娄怀玉在做杂事上从小就没费过什么心,有些有心无力,学着下人的样子点来点去也点不出什么花样。
乌黑的炭终于燃起一点红的时候,炭火的盆里的灰已经被他吹的满地都是,娄怀玉身上也脏了。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盯着男人的脸喘了几口气。
第02章
第二天一早,娄怀玉是被脸上冰凉的触感给不舒服醒的。
他昨晚上闹到那样晚,困的皱眉,与自己的意识产缠斗了半天,才睁开眼睛,看见昨晚的男人正拿着冰冷尖锐的物体抵在在他的喉颈。
男人脸上的血迹因一晚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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