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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怀玉没能集中精力,因此顿了一下,老实道:“…不会。”

好在时季昌没有埋怨他笨,也没有松开他的手。

他带着娄怀玉写了一遍又一遍。

娄怀玉的手背写的渐渐暖了,接着好像五脏六腑和四肢百骸也都暖起来。

他用余光偷偷地看,时季昌眼窝很深,鼻梁高挺,认认真真地垂着头,好像教娄怀玉学会名字怎么写是件多么重要严肃的事。

忽然,这张脸转过来,被雪反射的白光映进那双深邃的眼睛里。

“学会了吗?”时季昌又问。

娄怀玉有一瞬间的失语,时季昌便用鼻腔嗯了一声,似乎有些不满,数落他:“你刚刚是不是没听?”

时季昌说完便笑起来,是露出牙齿的那种笑。

娄怀玉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这语气不是时季昌平日里会用的,是在学他。

娄怀玉也跟着笑了,并挽回:“我学会了的。”

时季昌让他写写看,娄怀玉便认认真真地写了一遍。

点撇横,竖捺勾。

离娄之明,被褐怀玉。

他得意地想邀功,仰着脸看时季昌,但话未出口,院门忽然被敲响了。

“小玉。”是山口的声音,他拍完门还尝试着往里推,让娄怀玉心跳都停了一瞬,“怎么大白天的还关门?”

第08章

娄怀玉的呼吸和心跳都有一瞬间地停顿,紧接着又变得急促。

时季昌的反应速度要比他快的多,他眼疾手快地夺过娄怀玉手里的小刀,用气音说了句“回答”,然后快速而轻巧地走进屋内。

娄怀玉平复着呼吸,用尽量自然冷静的声音回答:“来了来了。”

然后假意小跑过去,开了门。

山口先生穿着很中国式的冬装站在门口。

眼神透过厚厚的镜片往里望了望,再次问娄怀玉:“怎么大白天的还关门。”

娄怀玉心跳地很快,从方才就思考地千万条理由中寻了最合理的一条,告诉山口:“刚刚在堆雪人,开着门风很大。”

不过刚说出口,娄怀玉便后悔了,因为这让本来径直往房内走的山口停了下来,看到了院子里堆的两个风格迥异的雪人。

山口变换路径,朝雪人走过去,在他没看到的娄怀玉慌乱紧张的眼神中,在距离几步的地方停下。

时季昌堆的那只雪人身体上还写着时季昌三个字,但由于是刻的,在雪白的地面上很不明显。

娄怀玉几乎是屏住呼吸的。

在山口凝视着雪人的几秒钟里已经想了十几种狡辩的话术,以及狡辩后无法而痛苦死去的方式。

他想起时季昌来的第一天身上的伤,就感觉双腿都有些发软。

好在,山口很快转过来,从脸上的表情看,并没有看出什么,也接受了他关门的理由。

“我来晚了。”山口可惜地说,他垂着眼睛,看见了娄怀玉暴露在空气中的手,便伸过去将它牵了起来,“早点过来还能和你一起堆。”

娄怀玉被时季昌握暖的手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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