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在这只手上。虽然隔着厚厚的外套,娄怀玉仍然觉得有些别扭。
胡海天入戏地看着他,嘴上唱道:“我亲爱的娜拉,你永远是那样美丽,温柔。”
娄怀玉被手掌分了神,一时没有接上。
胡海天错愕一阵,笑了:“怎么又走神了?”
说着他手上一使劲,娄怀玉被他托了起来,站直了几乎要和胡海天的身体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
娄怀玉立刻后退两步,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看胡海天和周良,诚实道:“还是有些不习惯。”
这一场丈夫前后态度的迅速转化算剧目重头戏,为了表现差别对比,两人这一幕接触非常多,周良了然地拍娄怀玉肩膀,鼓励他:“小怀玉,为艺术献身吧!”
被娄怀玉推开了。
胡海天主动说:“不好意思,能不碰你的都尽量不碰到你,就是刚刚那个必须使劲,我也…”
娄怀玉赶紧打断他:“不是你的问题。”
三个人因此休息了一阵,娄怀玉一个人去洗漱,转念一想,忽然又觉得有些尴尬。他想,这种演出之后比比皆是,况且自己也是男孩子,连触碰也介意的话,的确太矫情了一些。
重新开始,娄怀玉就吐了口气,也笑说:“为艺术献身,来吧!”
解放了心理障碍之后,排练顺利许多。
三个人作为新人选择演新歌剧也很受肯定,因此部门内选拔节目那天,居然意外地得到了很高的票数。
娄怀玉觉得自己好久都没有这样开心了,气还没有喘匀,已经和两个伙伴抱在一起,再抬头,才发现时季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站在院门口,斜倚着墙,在看他们。
娄怀玉今天整个心情都好极了,本来就上扬的嘴角一下子全部咧开,下了台冲过去。
“你回来了!”娄怀玉笑着说。
他们三个的节目本就排在末尾,节目选拔完毕,人也很快解散了,时季昌在人流中看着仰头朝他笑的娄怀玉。
娄怀玉的眼睛纯洁的好像一汪清泉,细皮嫩肉,唇红齿白,乍一看好像从没吃过苦,打小让人宠上天的小少爷,让人很难想象这个男孩子会有什么复杂难言的过往。
而此时这双眼睛里带着笑意,什么都没有,满满地只有自己的倒影。
时季昌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才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含糊地应了一声。
周良和胡海天恰好也走出来,和他打招呼:“小怀玉,那我们先去吃饭啦。”
娄怀玉和他们点点头,转眼扯了扯时季昌的衣角,和他说:“你这次走了好久呀。”
他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的节目过了选拔的事说了,又滔滔不绝地和他讲了许多新歌剧和越剧的不同,以及时季昌不在的这几日,他和周良胡海天三个人的相处。
“海天哥也学的比我要快,”娄怀玉低头陈述,“我以后要用功一点,要是晚上有空的话,你教我多看看书,好不好?”
娄怀玉说:“我最近也多认识了好多字!”
他高高兴兴地说完,才发现时季昌听得心不在焉。
“你怎么了?任务不顺利吗?”
“不是。”时季昌的语气硬硬的。
娄怀玉的嘴角不由地落下来一些,忐忑了一下,才又问:“到底怎么了呀?”
时季昌却不说了,只是捉起娄怀玉的手腕,告诉他中午不要去食堂吃饭了,带了特产回来给他吃。
两个人肩并肩地走,娄怀玉低头看一眼自己没被松开的手腕,落下去的嘴角又起来了,继续说着这几天的新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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