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怀玉察觉得到时季昌不是很开心,但不确定为什么。
他们一路快走,娄怀玉小跑着跟着走到后院,时季昌的脚步才一点点地慢下来。
今晚所有人都跑去看戏了,后院几乎没有人,也不像前院那样有地方亮着灯,除了星星的一点光亮,到处都是黑的。
而等两人穿过一条院子里的长廊时,就更是黑的不见五指。
娄怀玉不怕黑,但是像这样几乎完全看不见,还是令他有些不安。
时季昌一路上都太安静了,只能听见自己的喘气声,感受到握在自己手腕上不轻不重的力道。
娄怀玉于是伸出另一只手来,碰了碰时季昌冰冷的手背。
“你冷不冷,衣服——”
“娄怀玉。”时季昌打断了他,人也停了下来,有些突兀又莫名其妙地问,“演出开心吗?”
时季昌的语气并不好,娄怀玉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感觉到他握着自己的力道重了一些。
娄怀玉不知道这个问句有什么值得令人生气的地方,只好老实地回答他:“开心。”
“…演完看见台下有人在哭,就感觉自己原来有点用处,感觉…”娄怀玉顿了顿,声音变得小了一些,“感觉找到了自己的意义。”
其实娄怀一直玉觉得自己说这种话有些丢人,他觉得自己什么也不懂,不配说,所以想到了也不敢说,只默默放在心里。
可这路恰好这么黑,对方又恰好是时季昌,娄怀玉便还是忍不住说了。
他说完脸微微有些发热,却也很期待地等着时季昌的回应。
但时季昌只是抓了他一会儿,便将他放开了。
“是吗?”时季昌用很陌生的语气,简单地反问了一句。
娄怀玉还没有听懂,他已经重新走了起来。
娄怀玉手腕上唯一的触感和连接消失了。
四面的风都朝他压过来,黑暗与寒冷仿佛立刻就要将人吞噬。
娄怀玉比失落先感到恐慌,忍不住往前跑了两步追上去。
“时季昌。”他小声地喊。
有带着温度的软热皮肤扫过他的手心,却没有停留。
娄怀玉愣了愣。
时季昌没有理他,也没有再伸手抓他,脚下一步没停地往前走。
不长的长廊很快走完,世界又恢复了一点明亮,娄怀玉却觉得心情变得灰暗起来。
时季昌看起来都不像他认识的那个时季昌了。
他认识的时季昌会在翻墙的时候在下面张开了手接住他,而不是这样安静冷漠地与他拉开间隔带路,让娄怀玉觉得自己哪怕跌倒了,时季昌也不会回一下头。
“时季昌。”娄怀玉又小声地喊,“你怎么了?”
时季昌没说话,简单的气音都没有给他一句。
娄怀玉觉得自己心脏都紧了一下。
“时季昌,”于是他很快地又喊,“我有点害怕,我怕摔倒。”
这次时季昌动了动,他停了下来,用很平的语气说:“那你走前面吧,我看着你。”
说完,时季昌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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