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哥快跟我出去,要放鞭炮啦!”林小满说完就拖着伊铭泽的手,把他拉出门去。
“慢点……”伊铭泽眼疾手快地拿上他俩的外套。
外面冷飕飕的,但林小满兴奋得好像忘了冷,还是伊铭泽给他穿上的外套。
很快,林爸扛着两卷大地红鞭炮下了楼,拆开之后铺在楼下的台阶上,足足好几米长。
江市禁止烟花爆竹,所以伊铭泽家里没有放鞭炮的习惯,除夕夜就是一大家子不怎么熟的亲戚去高级餐厅吃顿奢侈的年夜饭,席间谈谈生意,要么听冯雪琳夸自己儿子,没什么年味,导致他对过年的期待度几乎为零。
林爸点燃引线,立马闪开。
“伊哥快把耳朵捂住!”林小满大喊,双手紧紧捂在伊铭泽的耳朵上,却忘了捂自己的耳朵。
还好伊铭泽帮他捂上了。
引线几秒燃尽,噼里啪啦声骤然响起,大地红的声音特别响亮,比任何鞭炮都要热闹。
伊铭泽个子太高,林小满手都举酸了,但还是努力捂着伊铭泽的耳朵。
伊铭泽也没松手,他的手很大,直接把林小满整张红扑扑的脸捧进了手心。
鞭炮白亮的火光一簇一簇扑在林小满额头上,鼻尖上,追逐着少年灿烂的笑容,还有眼底的光。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林小满好像比他们刚认识那会儿五官长开了一点,少了几分青涩,像一朵花,在他眼前慢慢开放,他有幸没有错过分秒。
他以前是绝对不会用“花”这样的词去比喻男人的。
果然,美好的人不分性别。
伊铭泽捧着林小满兴奋的笑容,突然好想就这样一辈子,一辈子把小满捧在手心,保护起来。
但小满并非是易碎的,而是坚韧又珍贵的,是和太阳一样恒久,又只此一个的宝贝。
短短几秒,伊铭泽脑海里闪过了二十二年来最最肉麻的话。
胸口有什么浓墨般的情绪一股一股地往外涌,他没忍住,直接把心中的想法说出了口,用最简洁的一句话。
林小满大声道:“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然后发出一串笑声,和鞭炮声一起结束。
鞭炮放完之后,还有烟花,不过那是别家放的,林小满说这种大烟花很贵,只有县里最有钱的那家人会放,一放就是二十分钟,全县的人都会一起观看,尤其是小朋友们,年年如此。
这会儿,楼下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伊铭泽和林小满站在铺满一地的红屑里,举头望着天边盛放的烟花,听林小满絮絮叨叨地给他讲那些过年的习俗,都是他未曾体会过的温暖。
夜风吹过,两个人靠在一起也不嫌冷。
所有的气氛都刚刚好,伊铭泽打算把刚才被鞭炮声吞没的话重新再说一次,突然感觉右肩一沉,说好要看烟花的人,此时正栽在他肩头,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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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铭泽把林小满抱进屋的时候,刚好过了凌晨一点,林家爸妈都已经进了卧室。
伊铭泽把林小满放到床上,开了一盏台灯给他擦脸擦手,然后帮他换上睡衣。
林小满全程都很听话,安安静静的,连呼吸都很轻。
伊铭泽想起他那群哥们,逢喝醉必发疯,要么就吐人一身,像林小满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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