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仿佛睡了很长很长的一觉。
他睁开眼,望着头顶的房梁,还有些醒不过神来。
“哎呀,可终于醒了。”一道略有些熟悉的嗓音响起,亓官循声望去,却见一个青衣女子站在门口,正笑嘻嘻地看着他。
正是那个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的祁师姐。
亓官坐起身,两臂撑在身后,看着她抬脚迈进来。
祁师姐走到近前,见他呆呆的,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不认得了?睡傻了么?”
亓官拨开她的手,道:“认得。”
“真的?”祁师姐扑哧一声笑了,“那你该叫我什么来着?”
亓官只看着她,过了半晌:“你姓祁。”
“小没良心的,就是不肯叫我师姐是不是?”祁师姐戳了戳他的脸颊,假做不忿,“亏我还送了你一把剑呢。”
亓官仰着脸任她戳,小声道:“……剑没了。”
“没了就没了,人没事就行。”祁师姐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又上下打量他一番,“如何,伤势可好些了?”
亓官点了点头,“不疼了。”非但不疼,灵力仿佛还增长了些许,倒令他觉得有些奇怪。
祁师姐不由失笑,修道之人,哪里能用疼不疼来衡量伤势轻重,这小孩也不知道是哪家的糊涂师父教出来的。
“你是哪一派的弟子?”她想到此处,随口就问了出来,“我瞧你已有筑基修为,该当听从调遣,镇守历练才是,怎么竟一个人出现在这里?”
亓官不知她说的“历练”是什么意思,只摇了摇头,回答了前一个问题,“我不是哪一派的弟子。”
“散修?”祁师姐讶然,想起先时遇见亓官时,他随手掷出来当做暗器的碧海睛珠,还有那当做武器的树枝,脑中蹦出来一个荒唐的念头——难不成现在的散修如此豪富,连价值几万灵石的碧海睛珠都能给徒弟拿着当弹珠玩?
不过,这样的散修,怎么也不该是籍籍无名之辈,祁师姐好奇心起,多问了一句:“那你师承何人?”
亓官垂下眼睛,盯着被面上的织物纹路,不说话了。
祁师姐见他如此,又忍不住手痒,戳他的脸颊:“不说便不说,干什么一脸苦大仇深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亓官被她戳得不乐意了,偏头避了一下。
祁师姐笑了一声,直起身,“罢了,不逗你了。”
亓官见她转身欲走的模样:“你要走了?”
“怎么,舍不得我?”祁师姐转头一笑:“我听常师兄说你伤势不轻,便起意来看看,现下既已看了,还呆着作甚?是了——”她忽然又想起来,好奇道:“常师兄说你跟着元禄剑君走了,你竟与剑君熟识么?”
元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