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兵丁“嘿”了一声,挎着刀就要过来,身边的同伴却认出了亓官,一把拽住他,压低了声音道:“疯了么,那是老左的弟弟,是仙师!”
兵丁一愣,远远看了一眼,不再作声。
亓官一路行到望仙楼。楼下并没有人守卫,他便直愣愣往里闯,不期然却撞上一层禁制。
禁制被触动,正在净室中趺坐的陆丰心神微微一动,放开灵识一扫,就见先时那个追着他喊师父的少年,正仰着头往上看。
他眉心稍蹙。
亓官望了半晌,楼中也没有动静。他也不嫌站得脚酸,就那么看着。过了许久,他念着的师父没有出现,倒有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来:“你在看什么?”
韩冲在楼上已经瞧了有一会儿,见他半天一动不动,按捺不住便现身询问。
亓官看了他一眼,认出他就是那个用长枪救了他一遭的青年,便回答道:“我来找师父。”
“师父?”韩冲愣了一下,有些诧异,义阳城并不算大,镇守此地的修士均不过筑基修为,谁有本事教得出一个筑基的徒弟?
他倒并没有往元禄剑君身上想,实在是,元禄剑君一向并不收徒,只前两年才听说收了个弟子,便是方到此地一年的石横石师弟。
他不由得问:“令师是……”
亓官却没有回答,看了他两眼,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伸手自腰间一抹,掏出两颗“石头”递过去。
韩冲不解其意,接过来一看,顿时睁大眼睛,失声道:“碧海睛珠?”他看了看亓官,迟疑地,“……这是给我的?”
亓官点了点头。
韩冲有些莫名其妙,眼角余光忽然扫见那层禁制,微一沉吟:“你想让我帮你找师父?”他笑了起来,又伸手将碧海睛珠递还回来,“些许小事,说一声便是,何须如此重礼。”
亓官不接,还往后退了一步:“给你。”
韩冲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一对碧海睛珠,掂了掂,没说收不收,只问:“令师是哪一位?”他心里暗暗地想,好好的小孩,居然就养成了这样挥金如土的习性,不知是哪位师兄弟教出来的,回头可要好好说说,叫人做师父的好好掰一掰。
亓官犹豫了一下,“他叫元禄剑君。”
韩冲手一颤,差点将碧海睛珠落到地上,瞪大了眼睛:“……谁?”
他呆了一会儿,猜想亓官是慕名来拜师的,摇了摇头,复又将碧海睛珠递过来,“旁的人倒还罢了,元禄剑君是长辈,由不得我放肆,这碧海睛珠你还是拿回去罢。”
亓官摇了摇头,无论他怎么说就是不接,只道:“给你的。”他并不是要请韩冲找人,只是想起祁师姐说这石头价值不菲,便拿出来了。
韩冲见他左右不接,索性将之往地上一放,闪身入了禁制,走了几步,想了想又回过头来:“你且在此等一等,我去问问剑君肯不肯见你。”
他果真进去找人。
正巧石横做毕功课出来,见他脚步匆匆地上楼,问了一句:“韩师兄这是要做什么去?”
元禄剑君为人威严,韩冲也正有点犯愁,不知见了他该如何开口,见了石横顿时一喜,连忙把事情说了一遍,请他帮忙说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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