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这次只有苏晏跟谢临风两个人回京城,他们打算一放假就启程。恰好今年云山书院是从腊月十二日开始放假,而这一天也正是苏晏的生辰日。
不过苏晏不打算好好庆祝了,他寻思着直接在船上吃个火锅得了。
上完了最后一天上午的最后一节课,苏晏就回了寝舍收拾行李。季时动作利落地把行李都搬上了马车。
然而就在他们正准备走时,书院的一个斋夫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
“季时!季时!有你家公子的信!”斋夫看到站在马车前的季时松了一口气。
“哎哎哎!总算赶上了!”这斋夫喘了喘气,笑道:“这送信人啊,可是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我今日将这信送到你家少爷手中。”
“我本来打算晚点叫你去取的,结果平日跟你玩的好的那人跟我说你们今日午后就要走了,于是我忙现在特地送来。”斋夫解释道。
苏晏听到动静从马车里探出一个小脑袋,忙朝着送信的斋夫道谢。
这斋夫爽朗地摆了摆手,笑着将信递给了苏晏。不仅仅是信,还有一个细长的云纹卷筒。
苏晏接过信和卷筒,看到这熟悉的精美双鲤鱼的厚信封眼睛一亮,一双漂亮的杏眼开心地眯起。
是弦之哥哥的信!
这个细长的云纹卷筒应该就是弦之哥哥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
他想到斋夫之前提及的送信人的叮嘱,心情更加明媚。手中握着的手炉的滚热温度从他掌心传入四肢,浑身熨帖。
好似连心口都有一点儿发烫。
他原本没有抱有什么希望,这信和礼物完全是意外之喜。
苏晏压下澎湃的心潮,又好奇地打量了一下这云纹卷筒,不过考虑到小伙伴谢临风也在马车上,他忍住了冲动没有拆开,只是将其在一旁放好。
谢临风好奇地瞥了一眼苏晏手中的信封,瞥见那上面活灵活现的双鲤鱼在心里啧了一声,那双鲤鱼的笔画勾勒得极其逼真,仿佛真的在游动一般。
不过谢临风立马收回了视线,礼貌地看向其他地方。毕竟这是晏哥儿自己的秘密。但不知为何,谢临风直觉那封信可能跟陆前辈有关。
他用自己一贯不错的记忆力默默回忆着,好似每一次晏哥儿在陆前辈面前,都带着微妙的与平日里不同的欢欣和一丁点儿难以察觉的羞涩。
就,好像面对自己暗中爱慕的姑娘一样。
一想到这,谢临风浑身一颤,打了个激灵。
他甩了甩脑袋,一巴掌拍上自己的大腿。
想啥呢!这是想啥呢!
晏哥儿和陆前辈两个大男人,他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联想。
定是苏二哥平日里嘴巴过于刻薄,总是喜欢捉弄晏哥儿,所以晏哥儿才要在陆前辈那里找被亲哥哥细心照顾的感觉。
嗯,没错,就是这样!
谢临风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理由说服自己,他很快便放下了心,将此事抛在了脑后。
马车直接将他们载到了云州码头。
冬日天黑得早,过不了多久,就到了吃晚饭的时候。
苏晏一直忍着回到房间看信和礼物的冲动。他先是有些心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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