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那天晚上的宴会上,赵臻的案几和萧知策挨着,这也是他第一次那么近距离的去看萧知策。
近看的时候他才发现,萧知策的皮肤白皙且晶莹剔透,灯光下鼻梁处形成了一片小小的阴影,耳垂微微粉红,靠近眼角的地方有一颗赤红色的小痣。
和他对视的时候,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含着些许疑惑,看起来竟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意味,让人忍不住想要将他......
等等,对视......
赵臻这才反应过来,他垂眸遮住了眼里情绪,随即抬头一笑,一脸不羁洒脱,仿佛那个刚才被抓包的偷窥狂不是自己。
“贤小王爷的箭术实在令人叹服,改日有机会定要与王爷切磋一番,”他端起面前的酒杯,“来,我敬你一杯。”
萧知策摒去心头那一抹不自在,双手执杯和赵臻的酒杯轻轻碰了碰,“淮王爷过奖了。”
声音低沉悦耳。
赵臻捏着杯子的手指不自觉的紧了几分。
碰杯的时候,萧知策的指尖不经意间轻轻触到了赵臻的手,只是顷刻间,就收了回去。
萧知策低眉抬首,饮尽了杯中的酒,然后抬手拭了拭嘴角,将酒杯放回原处。
赵臻呆呆地喝光了杯子里的酒,甘甜冷冽的酒顺着食道滑进胃里,然后缓缓地升起一股热气,在胸口靠近心脏的位置久久盘旋不去。
他失神地抬手摸了摸胸口的位置。
那里好像被调皮的猫用尾巴轻轻扫过,明明毫无痕迹,却让他心痒难-耐。
萧知策有些微醺了,他不明白为什么他身侧的这个看起来有些奇怪的南梁皇子频频给他敬酒。
他的酒量原本就不好,连着喝了几杯,头就开始有些发沉了。
他单手支着额头,低声跟身边的随从说了声什么。
随从立即退了出去,不一会,送来了一碗解酒汤。
“贤小王爷可有不适?”赵臻状似关切的微微侧身问道。
“无碍,”萧知策低声说,“许是刚才喝得急了些,有些头晕,让淮王爷见笑了。”
“那还真是我的过错了,”赵臻提议道,“不如我随小王爷一起出去醒醒酒吧?”
萧知策本能的抗拒,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眼前这人看他的眼光怪怪的,就像是......就像是盯着猎物的恶狼一样。
这个比喻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他摇头道,“不用了,怎好麻烦淮王爷,我自己出去吹吹风就好。”
萧知策是真不愿意再继续待在这个淮小王爷身边了,不知为何他总给他一种隐隐地不安的感觉。
但是他的提议还是不错的,或许他真该出去吹吹风。
至少不用继续面对这个人的眼光。
他让身边的人跟皇帝报备了一声,朝赵臻微微施礼,便由随从搀着,从后门处退出了宴会。
站在荷花池旁被冷风一吹,他立刻觉得清醒了不少。
身侧的随从缩了缩脖子,“王爷,这里有点冷,奴才去取您的披风吧。”
萧知策点了点头,双手扶着荷花池旁的扶手,“好。”
“王爷坐在石凳上等吧。”随从不放心道。
“不必,”萧知策道,“我又没喝多,你去就行,这栏杆这么高,还怕我掉下去不成?”
“是,奴才多虑了,”随从只好点头,“王爷先休息一下,奴才去去就来。”
萧知策嗯了一声,歪着脑袋感受冷风吹过发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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