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璞无语了:看来辛千玉的颜控是遗传的。
辛慕是个行动派,直接飞去了辛千玉与宿衷所在的城市。
辛慕远远地看了宿衷一眼,但见宿衷身边还跟着一个小年轻助理,那助理看着宿衷跟狗看着肉骨头似的。这助理自然就是爱慕着宿衷的安苏了。
辛慕哧了一声,暗道:这大概就是朱璞说的那个小贱人了。连我儿子的墙脚也敢撬。真是不知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然而,辛慕并没有上前打招呼,而是径自去了酒店——辛千玉目前住着的酒店。
此刻,宿衷去工作了,辛千玉也没闲着,在酒店里翻看着集团的资料。在他心里,工作同样是重要的,他并不会为了宿衷就不工作了。
他一边看着材料,一边喝着咖啡。
正在此时,他听到了酒店的门铃响了。
“是什么人?”辛千玉感到很奇怪,但还是前去开门了。
门一打开,却见一名穿着香奈儿针织套装的美妇站在门口。辛千玉一哆嗦:“妈……?”
辛慕哧一声笑了,径自迈进了套房里。她目光掠过放在案头的集团资料,心中的火气稍降,只说:“我还以为你忘了自己的工作了呢!”
“怎么会?”辛千玉说,“我只是……”
“不用说了。”辛慕摆摆手,“我都知道了。”
辛千玉脸上一白,心下盘算,只说:“朱璞说的?”
“他不说,你就不打算告诉我了,是吗?”辛慕倚在桌边,姿态优雅得很,如一株水仙,神态略带冷傲,“为一个男人将自己折腾成这样,真丢我的脸。”
这话算是戳中了辛千玉的痛处了。辛千玉从小到大都是要强的人,头一次的示弱,大概就给了宿衷。他心内却并非全然驯服,内心仍是骄傲的,越骄傲的人,越容易感到屈辱。
但辛千玉只肯对宿衷示弱,旁人都不行,亲妈也不行。因此,辛千玉昂着头,硬气地反驳母亲的话:“谈恋爱可不就是折腾吗?我觉得把谈男友搞得像嫖鸭子似的,挺没意思的。”
辛千玉这话,显然就是对辛慕的攻击了。
辛慕养小男朋友,可不像是嫖鸭子吗?
“什么嫖鸭子?”辛慕眼光渐冷,“是养狗。”
辛千玉一顿,看着辛慕。
辛慕自顾自地说:“这是我的经验,别太把男人当回事。男人就像狗。”
辛千玉心下不舒服:“我也是男人。”
“没说你不像狗。”辛慕微微昂了昂下巴,姿态更傲慢了。
辛千玉一时竟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辛慕又道:“男人这玩意儿,你不当他主人,就是当他的母狗。你自己就是男人,难道真的不懂吗?”说着,辛慕没等辛千玉反应过来,就倾身往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你一天休息,记得后天来上班。”她的声音又忽而有了温度,真像一个温柔的妈妈了:“我是见不得你自轻自贱。你可是我的宝贝儿子啊。全天下所有的男人加起来都不如你的一根头发。”
说完,辛慕就拧着水蛇一样的腰肢走了。
宿衷上班是很忙的,总是如此。现在身边添了个弱智助理,就是忙上加忙了。
安苏也发现自己好像有点儿拖后腿了,便满脸愧疚地说:“对不起,我不会再犯错了。”
“嗯,为了避免你再犯错,”宿衷说,“你现在下班吧。”
“……?”安苏一惊,“我、我可以帮忙的!”
宿衷说:“你不参与就是帮忙了。”
虽然听起来像骂人,但宿衷的口吻总是很平和,就像是陈述一个简单的事实一般。安苏满脸通红,羞得不知怎么自处。
得益于安苏的不帮忙,宿衷很快处理完了剩下的工作,赶在了晚上十二点之前回到了酒店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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