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千玉垂下头,背脊写满“颓丧”二字。
朱璞叹了口气。他本人是挺顺风顺水的,因为他是皇亲国戚,而且干的是闲职,对任何人都没有威胁,所以也从没被阴过。这是他第一次摸到了集团内部斗争的边边。
朱璞拍了拍辛千玉的肩膀,也不知该怎么安慰他,只说:“那你还去美国吗?”
辛千玉有些茫然地看着朱璞。
就在这时,朱珠踩着高跟鞋走来,说:“小玉,你妈找你。”
辛千玉头皮发麻,但还是硬着头皮去了辛慕办公室。他一进办公室的门,就闻到了一阵浓烈的酒气。如果是平时,他一定会嘲讽“喝酒去夜总会啊,干嘛来公司”。但现在的他无比乖巧,低声下气:“妈。”
“你就是这样……闯了祸的时候最乖。”辛慕一手拎着威士忌酒瓶,光着脚踩在地毯上,朝辛千玉招招手,“过来。”
辛千玉乖乖过去了。
辛慕问:“知道错哪儿了吗?”
“知道。”辛千玉平时叛逆,但真出了问题,认错的态度还是很端正的,“我不该那么轻信下面的人,不该不过问细节,不该疏忽大意……”
“错了。”辛慕打断了辛千玉的话,“你最不该的,就是在工作的时候想着你他妈的男朋友!”
辛千玉闭上了嘴,脸上闪现了极强的羞愤之色。
确实,如果不是因为宿衷的话,辛千玉不会那么疏忽。是因为他满脑子都是宿衷在美国被勾引了,所以他才急急忙忙地想赶快完结这个项目,才那么大意地让陈主任在眼皮底下钻了空子。
辛慕冷声问:“你今天还要去美国吗?”
辛千玉回答不上来。他脸上流露出痛苦的神色,他又唾弃自己,却又舍不得宿衷。真是矛盾的心情啊。
辛慕盯着儿子:“你现在真的很像一条狗,你知道吗?”
辛千玉的嘴唇动了动,说不出话:他该说什么呢?
“宿衷去美国的时候,又为你迟疑过吗?”辛慕忽然问。
辛千玉定住了。
辛慕继续说:“如果今天站在这儿的是宿衷,他会因为你而迟疑吗?”
这句话像冷水兜头浇下来,辛千玉从头到脚都是狼狈的冰凉。
“这就是我那句话的意思。”辛慕转了转手里的威士忌酒杯,“你想要爱得跟傻逼一样。但宿衷不是傻逼。”
说着,辛慕顿了顿:“你也别当傻逼了,行不?”
辛千玉摇摇欲坠,不知该说什么。他的心沉了沉,眼眶忽地红了。
辛慕见不得他这个样子,摆摆手,说:“你妈我不会让你出事的。有人举报盗版教材的事情,我早收到风了。仓库里的盗版教材也提前被我清了。今天工商局不会查到任何不利集团的东西。”
原本还垂着头的辛千玉闻言立即抬起头:“妈?”
辛慕吐了一口浊气:“我故意不先告诉你,就是想给你一个教训。不然,你也太得意了。”
“我没有得意……”辛千玉弱弱地说。
辛慕虽然不上班,但能在集团站稳脚跟,也是有两把刷子的。她天天泡娱乐场所,也不全是她个人爱好,更是她的社交需要。长袖善舞的她帮集团维护了不少关系,也因此她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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