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 / 2)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他看见谢问抵着鼻尖闷咳几声,在路过一株树时,把手里的东西丢了。他神色淡淡的,透着病态的苍白,看不出情绪,又似乎有些索然无味。

闻时愣了一下才想起来,那应该是他之前接的那朵花。

刚从笼里出来,闻时其实又累又饿,很难凝住气。但他还是定了定神,试着看了谢问的灵相。

刚闭眼,他就看到了冲天的煞气。

比刚见面的时候盛了几倍,张牙舞爪,妖邪感浓稠又强烈,黑雾逸散的地方,那些发着光的花树都暗淡下来,仿佛苟延残喘。

闻时脑中嗡了一下,倏然睁眼。

那番景象又消失了,谢问依然是温温和和的模样,垂着眸往山下走。

***

大巴停在山脚下,众人陆陆续续过来。

夏樵已经不再哭了,也不说话,眼睛肿得厉害,就那么呆呆站着。邻居长辈们不忍心,一路半扶半拽地将他弄上车,安置在来时的座位上。

过了片刻,他木然的眸子才转了一下,哑声问:“闻哥呢?”

邻居刘婶就坐他后面,最见不到这种半大年纪的小辈哭。她拍了拍夏樵的肩,指着窗外说:“来了,喏,在那说话呢。”

夏樵迟了一下,转眼看过去。

就见闻时站在几步远的路边,正跟刚下山的谢问说话……

主要是谢问在说,闻时听着。

也许是错觉吧,夏樵觉得两人之间的距离有点远,反正比正常说话的人远一点,显出一种微妙的生疏和回避感。

当然,夏樵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怪。

谢问简单说了几句,便冲闻时摆摆手,朝另一个方向走去。而闻时则朝大巴走来。

他腿长,抓着扶手两步上了四阶,面无表情地在夏樵身边坐下。

司机把烟摘了,转头问:“上来了?还差人么?”

闻时说:“没了,走吧。”

夏樵愣了一下,刘婶他们更是热心,指着远处谢问的背影说:“他呢?你们那个朋友,他不上车啊?”

“他不来。”闻时说。

“为什么?”

“有事,先走了。”闻时说。

夏樵觑了一眼闻时,尽管他闻哥总是这样冷着一张脸,说话也硬邦邦的。但他还是觉得闻时这会儿心情不怎么样。

“闻哥,你怎么了?”夏樵也没什么精神,但还是问了一句。

闻时撩起眼皮,没听懂:“什么?”

“那个……”夏樵斟酌着,慢吞吞地问,“谢问他说什么了?你看起来不高兴。”

闻时很轻地蹙了一下眉,用一种“你在说什么梦话”的眼神看着他:“啊?”

夏樵又缩了回去,蔫蔫地靠着车窗:“没事,我看错了,当我没说。”

倒是刘婶不死心。

来的路上她就坐在谢问旁边,年轻人生得极其养眼又有风度,谁不喜欢。她拍了拍闻时的椅背,说:“坐这车来的,最好还是坐这车走吧,不然不太吉利。”

这种不吉利有生拉硬套之嫌,闻时没听说过。

但他还是朝窗外望了一眼,刚好看到谢问上了一辆红色的车,便靠回了椅背。

“那就这些人?走了?”司机问。

闻时:“嗯。”

司机连忙把头伸出窗外,猛吸两口,把烟屁股摁了,然后撸着方向盘驱车返回市里。

***

名华府花园里的白事棚子已经拆得干干净净,这一场延续几天的丧事就算办到了头。

刘婶就住在前面一栋楼,是个出了名的热心肠。

她下了车还絮絮叨叨嘱咐不停,生怕两个年轻人不懂

添加书签

域名已更换 尽快用新域名 看发布页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