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沈桥斟酌着说:“因为有些故事其实很重要,但故事里的人醒过来可能就忘记了,如果有人能替他们记住一些,也是好的吧。”
小时候的夏樵听不懂,所以沈桥去世后,那些日记便断了。
好在现在他懂了,又将那些故事续了回来。
他写了很久,记下了在西安几天遇到的人、解开的笼,记下了那个叫“兰兰”的姑娘,还有她已经离开的姥姥。
直到圆月从窗格一角缓缓移到正中,银白色的光亮铺满整桌,他从窗户的缝隙里隐约闻到了一丝浅淡的香味。
他怔了良久,抬起头,看见后院那株白梅安静地站在夜色里,嶙峋的长枝顶端,不是何时无声绽开了一朵花。
……爷爷?
他手指抖了一下,搁下笔匆忙跑了出去。
笔在桌上滚了一圈,一滴墨在纸页上晕染开来。
墨迹上边,是他刚刚写完的最后几行。
……
以前看过的书里说,诸法无常,诸漏皆苦,众生煞煞然也,世上的清明人太少了。而判官之所以存在,就是帮人除碍化煞的。
那时候我没入过笼,也没解过笼,见过的人寥寥无几,误解了这句话的意思。我以为那是希望人们了无挂碍。
后来才知道我弄错了。
判官不是去了却牵挂的,而是让那些牵挂有处安放。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